而且這人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怎么會身居這樣的高位
韓信沒聽說大秦有這樣的將領啊
在秦國,能擔任衛尉的人,無一不是戰功卓著的將領。
畢竟秦國自商鞅變法以來,就摒棄了靠血統獲得爵位的途徑,一切以軍功爵論。
這么年輕的衛尉,他們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難道
時代真的變了嗎
蕭何與陳平心中同時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但韓信卻沒再理會他們,果斷命人將他們押離了酒館。
他們兩人知道此行不會兇多吉少,也沒反抗。
就如此,歷史上有名的雙杰,竟以這種尷尬地方式相遇了。
有趣的是,歷史上的韓信,曾經也被蕭何帶兵抓捕過。
現在這種方式,有點攻守易勢的感覺。
不過,緣分這種東西,即使歷史改變了,也不一定會消失。
或許是以另一種方式相遇也說不定。
另一邊,就在韓信抓捕蕭何的同時,在街上英雄救美的劉邦等人,正圍著戚姬說說笑笑。
“哦對了,你一個小女娘,怎么獨自跑了出來,也沒家人陪在身邊”
劉邦見戚姬與樊會等人熟絡了,也不像剛才那樣拘束了,想起什么似的,追問她道。
剛剛還有說有笑的戚姬,聽到劉邦的話,眼神頓時一暗,輕咬貝齒,低著頭,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角。
樊會見狀,有些不滿地朝劉邦道“劉三兒,你問那么多干嘛,怎么,你還想收了戚姑娘”
“就是,你都有呂家嫂子了,別太貪心”
盧綰笑著附和道。
其余幾人也開始起哄。
要是換作別人,此時肯定滿臉害臊,但劉邦卻毫不在意,痞氣十足地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有本事,你們也可以,沒本事,寡婦都懶得理你們”
“看吧”
樊會拍桉而起“我就知道,劉三兒去曹寡婦家白吃白喝,不是沒有原因的,肯定是被曹寡婦看上了”
“哈哈哈”
眾人哄笑一片。
劉邦也笑了。
但余光看到對面坐的戚姬,美眸中又凝聚出淚光,連忙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朝戚姬安慰道“戚姬別生氣,他們都開玩笑的,我劉邦是正經人,絕非浪蕩子”
“不是的劉亭長,戚姬是想起了家母”
戚姬低著頭,一邊抹眼淚,一邊細若蚊音的回答劉邦。
劉邦愣了愣神,下意識看向樊會等人。
樊會等人互相對視,不由面面相覷。
卻聽曹參誠懇道“戚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你盡管說”
“是啊戚姑娘,相聚是緣,有事兒好說”
“戚姑娘別怕,有我們在,沒有哪個無賴敢欺負你”
“就是若非劉三兒攔著,我早就揍死那無賴了”
“多謝諸位兄長”
聽到眾人七嘴八舌的好言相勸,戚姬心頭一暖,連忙起身行禮。
眾人相視一笑,既沒阻止,也沒多言,就靜靜等待戚姬說出自己的境況。
只見戚姬緩了緩情緒,小聲道“我家住在東郡定陶,家父在軍中任職,陛下統一六國,劃天下為三十六郡,家父被調任到陳倉任職;
我本打算去陳倉的,但陛下東巡,其他要道都被封了,我只能來雍城,等要道解封”
說到這,聲音逐漸開始哽咽;“可家母病重在家,家中就只剩下幼弟和我,無法照顧家母,我便想著去陳倉尋家父”
原來如此
難怪她一個人敢冒險來這里,原來是家母生病了。
不過,這里距離東郡上千里,她是怎么來的
似乎是看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戚姬又接著道“定陶新開了一家報館,每日派報童在鄉亭朗讀報紙,那日我聽報童說,報館每月下旬都會去咸陽拉印刷報紙的油墨;
便托人找到報館館長,說明自己的情況,希望跟隨車隊來咸陽,館長得知家父在軍中任職,便爽快答應了”
“哦,這個我知道,報館確實會去咸陽拉油墨,我曾幫忙拉過一回”
夏侯嬰恍然接口。
眾人緩緩點頭。
卻聽劉邦又道;“報館的車隊也滯留在雍城了嗎”
“是的,我剛才出來買吃的,跟他們走散了”
“那你父親在陳倉擔任什么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