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笑著感慨了一句。
“迷路”
張讓有些詫異的道“你說我們迷路了”
“是啊,你們若不迷路,根本不可能找到這里,而且,西甌人的行蹤,我剛好知道一些”
“此話當真”
“我們都是秦人,難道我還騙你們”
李雄皺眉反問。
張讓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訕笑道“方才多有誤會,還請兄臺見諒”
說著,舉起面前的酒筒,鄭重其事道“我不會說話,一切盡在酒中”
“我們也一樣”
眾人見張讓喝酒致歉,也紛紛舉起酒筒,朝李雄致歉。
李雄見狀,當即展顏一笑,擺手道;“諸位無需如此,都是自己人”
“那李兄能告訴我,他們在哪里嗎”
“別急,別急,他們一時也跑不了,我肯定會幫你們,來,先喝酒”
張讓聞言,急忙抬手制止了李雄倒酒的動作,一臉正色地道
“李兄且慢,酒什么時候都能喝,但這些西甌人,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否則吾等回去不好交差”
“是啊李兄,軍情重如山,耽誤不得”
一旁的小越也隨聲附和。
李雄樂了,當即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講講,我這酸果山北側,有一戶打獵人家,他們平時走上竄林,見過不少奇特之地,我經常山上砍柴,偶爾與他們交涉,聽了不少山中秘事;
今早我如往常一樣去山里砍柴,又碰到了那戶獵人,據那獵人說,今日凌晨,他的獵犬突然狂吠,他以為是有什么獵物觸摸,當即拿著弓箭,前去捕獵,結果走到一處山崖,竟看到飛鷹澗附近有幾千西甌國戰士出沒,好生奇怪”
“什么幾千西甌國戰士”
張讓聞言,吃了一驚。
眾人也不禁面面相覷。
卻聽小越誰先反應過來道“這飛鷹澗在哪里,為什么我從沒聽說過”
“飛鷹澗在距離此地二十里的山溝里,是一條密道,夏季被地下水充斥,宛如小溪,冬季溪水干枯,便形成一條密道,除了長住在附近的山民知曉,平常人很難知道,就是不知道這些西甌國戰士準備做什么”
“不可能,我身后不到五里是烽火臺,怎么可能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如此大規模的移軍,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讓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李雄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我想象那獵人不會騙我,我們是多年的好友,從他父輩開始,我們父輩都是好友,而且,看你們如此自信那烽火臺,想必烽火臺已經被他們摧毀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這邊有內奸”
“不清楚,但這些西甌人肯定圖謀不小”
“這”
張讓語言一滯,瞬間又鎮定下來,繼續追問“李兄,這飛鷹澗密道通往何處”
“我想一想”
李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陷入沉思,半晌,在眾人焦急的目光中,若有所思的道“小時候貪玩,我曾跟那位獵人好友一起探索密道,往北走,好像是羊角山,往南走,好像是湘水,至于其他岔道,我就記不清楚了”
“羊角山,湘水”
張讓琢磨了一下,一時沒想起這兩個地方的關聯。
就在這是,一旁的小越一拍大腿,驚聲跳了起來,叫道;“不好我軍糧草重地就在羊角山下,他們要偷襲我軍糧草”
“什么”
眾人大驚,不由頭皮發麻。
這些西甌國戰士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溜走了,要是讓他們成功的話,自己這些人恐怕會被陳平抽筋扒皮。
“隊長”
眾人齊齊望向張讓。
張讓臉色變了變,抬手道“什么都不用說了,我們得趕緊回去,再遲恐怕會來不及了”
“好”
眾人點頭,當即從坐席上站了起來。
李雄被眾人嚇了一跳,連忙道“別急,別急,這飛鷹澗的密道,并不好走,雖然只有幾十里,但肯定要到入夜才能到,你們還有時間趕回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多謝李兄,來日必報”
張讓不敢耽擱,當即朝李雄拱手告退。
李雄自不好強留他們,再次開口道“其他的先不說,我知道有條捷徑,能快速讓你們離開這里,雖然不能具體幫到你們什么,但能節省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