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士兵非常不解,但軍令如山,他們必須得遵守。
很快,接到命令的士兵就變成了救火隊,一邊從河里打撈河水,一邊開始滅火。
看著忙碌的護營士兵,韓信又皺眉詢問正在包扎傷口的吳年“還能再戰否”
“將軍放心,末將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殺個痛快”
吳年奮聲大笑。
“好”
韓信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勒緊馬繩,大喝道“兄弟們,扔掉手中的長戟,取出連弩,讓他們瞧瞧,什么是大秦天威不可侵犯”
“諾”
眾騎兵朗聲應諾,當即取出西科院設計的十連弩。
一時之間,營地門外的野地里,朦朧的晨曦中,數以萬計的箭雨,呼嘯著飛入西甌國戰士隊伍中,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雖然西甌國戰士也在不斷向秦軍拉弓射箭,但十連弩的威力,遠非他們的弓箭能比。
慢慢的,韓信這邊開始占據上風。
當然,也只是占據上風,還不能說穩操勝算。
因為對方有將近五千名西甌國戰士,這邊只有千余名秦軍。
人數上就占了很大的優勢。
再則,騎兵在馬上奔跑如風,也架不住那些巨象的防御,一旦靠近那些巨象,一個象吼就能嚇退一隊戰馬。
“將軍,再這么耗下去,我軍的裝備優勢就沒了,可有新的援軍”
看著不斷減少的韓信騎兵,吳年明顯有些慌張的看向韓信。
韓信瞇了瞇眼睛,道“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公子,也不知公子收到消息了沒”
“這”
吳年遲疑了一下,嘆息道“若公子能及時援救,我們說不定能反殺這些越人”
“先別想那么多,看看情況再說”
韓信擺手打斷了吳年的話,抬頭看向前方。
只見前方一名被西甌國戰士團團護住的中年,正死死的盯著他,不由道“那人是誰看起來身份有點不簡單”
“那人”
吳年定睛瞧了瞧,若有所思道“那人看穿著,應該是西甌國的貴族”
“西甌國的貴族會上戰場”
“一般情況下不會
“那這”
“或許是來爭功的,他們以為這次偷襲,穩操勝券”
“哼”
韓信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那名中年,而是鎮定自若的指揮秦軍,反擊越軍。
而那名中年也不是別人,正是鄒車。
此時,他正被護衛守在陣中,看著外圍不斷倒地的西甌國戰士,心都在滴血,恨不得將指揮秦軍反擊的韓信,活活咬死。
可是,秦軍的武器遠遠超過了他的認知,那些一連發射十支弩箭的武器,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還有那些一踩就爆炸的石頭,更是宛若神器。
“父親,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什么都沒有了”
譯吁宋見鄒車至今不下撤退的命令,不由心急如焚。
這些西甌國戰士是西甌最后的家底,一旦這些西甌國戰士死在這里,西甌國也名存實亡了。
然而,鄒車看向譯吁宋的目光就像一頭暴怒的蒼狼,憤聲道“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告訴我那條密道無人知曉,現在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親,我”
譯吁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鄒車怒不可遏,拔出腰間的配劍,就要砍殺譯吁宋,幸虧周圍的將士攔住了他,否則一場虎毒食子的戲碼,將會在戰場中上演。
“就算你對我有些埋怨,但也不能不顧將士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