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見他們如此識時務,也不再用言語羞辱他們自殺,反而和藹可親地道“現在你們剛剛投降,還在觀察當中,等觀察結束,我再上奏我父皇,安置你們”
“一切以公子做主”
孟梁單膝跪地,恭敬行禮。
眾西甌國戰士也嘩啦跪地,向趙昊表示臣服。
這時,一旁的吳年走了過來,恭敬道;“末將羊角山糧草營都尉吳年,見過公子”
“吳將軍免禮,走,帶我進去看看”
“諾”
吳年拱手應諾一聲,當即帶著趙昊,緩步進入羊角山糧草營。
看著周圍一片狼藉,趙昊不由眉頭微皺“我們損失了多少糧草”
“回公子,我們奮勇抵抗,韓將軍救援及時,也沒損失多少,就十之有二”
吳年連忙回答。
趙昊長舒一口氣,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追問道“我軍傷亡多少”
“傷亡將近九成,比較慘重”
“這”
趙昊語塞,隨即哽咽的拍了拍吳年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難過,他們是為國家和民族而死,生得光榮,死的偉大,國家會好好撫恤他們的”
“另外,你也不用擔心,在越人趁其不備的偷襲下,你們能穩住大局,已經算是有功無過了”
“是”
吳年也松了口氣,朝趙昊拱手一禮。
這時,一旁的韓信突然開口道“公子為何留著那些西甌人”
“呵”
趙昊呵了一聲,笑道“譯吁宋為了奪權,連自己兄弟,父親都算計,想必早就想好了聯絡其他部落,共同抵抗我大秦;
只要我留著這些西甌人,他的算計將竹籃打水,一場空”
“妙哉”
韓信眼睛大亮,不由撫掌笑道“公子智謀遠慮,韓信佩服”
“好了,拍馬屁的話就不要說了,老將軍那邊如何”
“我已讓柯北暗中接應老將軍,想來應該無事”
“好”
趙昊點頭,然后扭頭看向營外,又道“我會奏請父皇,調派新的兵卒來固守,你覺得如何”
韓信想了想,沉吟道“固守雖好,但我覺得,當務之急應該追擊譯吁宋逃兵”
“如何追擊”
趙昊皺眉“我們連他們在哪都不知道,而且,越深入他們腹地,越容易迷失方向”
“呵呵。”
韓信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那些西甌人是通過飛鷹澗密道來這里的,只要我們沿著密道搜尋,肯定能找到西甌國的駐地,甚至是都城”
“這”
趙昊瞪大眼睛,心說還是你腦瓜子好使
這招順藤摸瓜,簡直妙不可言
當即,趙昊就調撥五千兵馬,跟隨韓信,沿著飛鷹澗密道搜尋譯吁宋他們的下落。
與此同時,靈渠,登船口附近。
一場偷襲之戰,來得措不及防,屠睢還沒反應過來,王翦馬車就被推入河中。
幸虧王成與夏無且不顧身死,沖進河中救出了王翦。
然,也不知王翦是舊病復發,還是河水窒息,剛撈上來就斷氣了。
此時,屠睢正一臉自責地看著王翦的尸體,憤聲道“都怪我,沒有守護好老將軍”
“將軍息怒,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以破敵為主”
王成一抹眼淚,沉聲說道。
屠睢重重點頭,殺意凜然“好我這就去殺光那些越人”
“將軍且慢”
一旁的夏無且見屠睢說走就走,連忙朝他相告“此地密林潮濕,不利于我軍作戰,老夫帶了一些藥物,可讓皮膚保持舒爽,將軍何不帶點”
“這”
屠睢腳步一頓,當即轉過身來,皺眉道“若有干爽的藥物,可以抑制皮膚因潮濕而潰爛,還是分給全軍比較好”
“將軍放心,我們此行有十余位醫者,足夠制備所需藥物,只是現存的藥物,還不夠全軍使用,只能滿足部分將領使用”
“原來如此”
屠睢恍然點頭,隨即拱手一禮“那就有勞了”
說完,扭頭看向身邊的將領,又道“消息傳出去了嗎陛下是否派援軍過來”
“傳出去了陛下命趙佗將軍和任郡尉前來救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