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有何緊急軍情”
趙佗帶著任囂,以及一眾騎兵,策馬來到門外,對著兩名安全局之人,冷冷問道。
雖然他根本不清楚這兩人是否是安全局之人,也無從驗證他們的身份,但安全局既然是趙昊組建的府衙,就值得他重視。
卻聽那名身材高瘦的黑袍男子道“吾等奉陳局長之命,特來通知趙佗將軍,西甌國國君已經向我大秦投誠,接受我大秦皇帝的額詔命,擔任閩中郡郡守,凡是自稱西甌國國君之人,皆為西甌叛軍”
“這”
趙佗和任囂同時一愣,心說這是什么情況西甌國國君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是譯吁宋他投降了
面對趙佗和任囂滿腦子的問號,那名身材矮胖的黑袍男子笑道“此事雖然有些突然,但已成事實,陛下親自接見了那名西甌國國君,并親自冊封了他,不日便通傳咸陽,下達正式任命詔書”
“不可能”
趙佗聽完,當即表示質疑“西甌國國君已經死了,新的西甌國國君還沒有繼任;
據我所知,上任西甌國國君鄒車有三子,其一是鄒安,已被我剿殺,其二是譯吁宋,目前正在逃竄,不知所蹤,其次是姬楊,此子年幼,根本不可能被推選為西甌國國君,陛下應該是被蒙騙了”
“哼”
聽到趙佗的話,那名高瘦黑袍當即冷哼,并一臉嚴肅地道
“我們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但陛下有令,命你們速回臨塵城;
你們只需聽命行事便可,其他的無需多言”
此話一出,趙佗臉色頓時陰晴不定,隔了半晌,他才重重點頭“好吾等遵命”
另一邊。
西甌國國都。
譯吁宋好不容易帶著桀俊,從趙佗那邊逃回來,就遇到韓信率大軍朝西甌國國都步步逼近。
真是禍不單行。
“諸位長老,將軍,我西甌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距離此處最近的秦軍,不過三十里,要不了兩三天,國都必將被秦軍發現,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譯吁宋面色凝重的環顧眾人,硬著頭皮道
“現在有兩條路供我們選擇,一是投降秦軍,我聽說公子昊為人不錯,從不屠戮無辜,我們想要保全自己,投靠公子昊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另外還有一條路,就是向我們西甌的死對頭閩越投降,以我們同宗的關系,雖有舊怨,但同仇敵愾之下,他們應該會收留我們;
當然,這恐怕會面臨一場難以忍受的羞辱”
聽到這里,在場的所有長老,包括將軍,都不由面面相覷。
然而,譯吁宋卻沒有把話說完,又感慨似的道
“要說繼續跟秦軍作戰,你們有些人也看到了,秦軍在人數上遠超我們,即使我們能獲得一兩場勝利,也無法打持久戰,畢竟我們人少,他們人多,我們物資匱乏,他們軍備優良,稍微用點力,我們就會像撕葉子一樣被撕碎”
“這”
眾人聞言,不知該說什么。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就兩個選擇要么向大秦投降,要么向閩越投降,別無他途。
姬楊似乎早就有些聽不下去了,還沒等眾將軍,長老發言,他便率先開口質問譯吁宋“三兄左一個投降,右一個投降,不管選哪個,我西甌百余年的基業將毀在三兄手中”
說著,他掃視了一眼諸位長老,將軍,試探著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
眾人無語,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這位姬楊公子,心道;
“辦法倒是有,你敢嗎讓你領一兩萬殘兵打十萬秦軍,你敢拼命嗎
如果打贏了,算你的本事,如果打輸了,你能承擔后果嗎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似乎也察覺到如今的西甌已經沒有了退路,姬楊說完也不由氣餒的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譯吁宋看了看伏夷,懇切地道“長老,您是我西甌的長老,又是譯吁宋的叔公,您看我們應該選哪一條路”
伏夷想了想,道“以我之見,還是不要垂死掙扎了,徒送軍民性命,也不能投降閩越,還是歸降大秦為上計”
年少輕狂的姬楊又不樂意了,抬杠道;“為什么要歸降大秦,閩越最起碼是我們同宗再差還有東邊那群越人,跟我們也淵源頗深,聯合他們,還能保留一些尊嚴”
“我當初也想聯合百越各部,共同抵抗秦軍,但趙佗那事,給了我不小的打擊,秦人或許等的就是咱們聯合,然后一起解決;你們說,我們聯合起來又有什么用,徒增傷亡罷了”
譯吁宋嘆息道“我們率先投降秦軍,不僅可以保全軍民性命,還可以留在故土,繁衍生息,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眾人聞言,無不愕然,姬楊道“三兄的意思是,秦人早就想讓我們聯合,然后一并擊破這不可能吧,我們西甌雖然實力不強,但閩越可是實力強悍,軍民將近三十萬,再加上分布在各地的百越部落,不下百萬之眾,秦人能一口氣吃掉我們的聯軍”
“不錯,秦人怎么可能有這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