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我現在是真佩服你的英明,如此秦軍,吾等就算有九條命,都無法戰勝啊”
桀俊看著戰場上尸橫遍野的閩越大軍,眼皮狂跳不止。
在他身后,還有一眾西甌將領,也同樣口干舌燥。
其實,他們表面上雖然同意了譯吁宋投降閩越,但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譯吁宋借助閩越的力量進行復國。
可如今,當他們看到秦軍施展火藥武器時,心態直接崩了,不由開始佩服譯吁宋的英明。
但譯吁宋卻表現得非常平靜,似乎秦軍有這樣的戰力,他一點都不稀奇。
可以說,他是真的被趙昊的能力折服了。
如果趙昊沒有獨挑整個百越的實力,就不會拿自己當誘餌,更不會冒險囚禁始皇帝。
所以,與其說他投誠趙昊英明,倒不如說趙昊確實厲害。
稍微沉默,譯吁宋扭頭看了眼自己的將領,笑道“秦軍的本事,你們也看到了,以后別再對大秦有二心,否則我西甌將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是”
眾將互相對視,不由異口同聲。
這時,桀俊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君上,此處的閩越軍,只是游戈在松溪的閩越聯軍,算不上閩越的主力,如果我們坐視他們不管,恐怕會影響公子昊的計劃;
您看,要不要通知公子昊,手下留情,讓我們接應一部分人回去,進而引誘閩越主力來戰”
“這”
譯吁宋聞言,不由面露沉思之色。
如果這些人都死了,唯獨他們安然無恙,閩越肯定不會再相信他們,如此一來,閩越一定會摒棄他們,收縮防線,不再主動出擊,
而他們,也將對趙昊失去利用價值,變成真正的亡國奴。
想到這里,譯吁宋心頭一緊,當即朝桀俊道“你去通知沐陽,就說我們中了秦軍的圈套,讓他出兵接應我們,我帶人進去救飛揚他們”
“可是,救人的時候,難免會有廝殺,這樣不就跟秦軍為敵了嗎”
一名西甌將領有些擔憂的插嘴道。
譯吁宋看了他一眼,正色道“有時候,顧慮太多,反而成不了大事,等會兒跟我進去,記得先大喊西甌來援,再救人”
“是”
眾將聞言瞬間便明白了譯吁宋的打算,當即拱手領命。
“公子,我們的人在營地外面發現了西甌的軍隊,應該是負責斷后的”
山坡上,無涯小聲地朝趙昊稟報。
趙昊瞇了瞇眼睛,若有所思道“西甌軍隊是譯吁宋的,想來這些閩越人還不相信他,讓人在河岸隱秘之地架起火炮,放飛一些熱氣球,觀察他們的艦隊,在回程上設置攔江鎖,以防他們逃跑。”
“好”
無涯應了一聲,很快走了下去。
與此同時。
剛剛解救公子良的秦軍,與摔在地上的騎兵,互相纏斗在了一起。
而這名騎兵,不是別人,正是此次率軍偷襲的游擊將軍,飛揚。
只見雙方武器在夜幕下,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額一陣火花。
伯仲之間的較量,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分出勝負的。
可即便飛揚與這名不知哪冒出來的秦軍,戰得難解難分,依舊無法挽回已經崩塌的軍心。
他的耳邊充斥著自己部下的哀嚎,慘叫,皮肉被利劍割破的聲音是那么的沉悶,卻能在嘈雜的戰場上傳遞到他的耳膜。
飛揚急切的想要將這名秦軍斬殺,但身邊成片倒下的閩越軍和那些慘叫聲,又讓他心神大亂。
高手過招,往往一個分神都可能送命,更何況此時的他,已經徹底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