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說著,他話鋒一轉,環顧眾臣道“末將是奉李丞相之命調查刺客的,那李丞相是否也有罪”
“呃”
眾臣嘴角一抽,心說你們可真會拉幫兇。
感情咱們也有罪啊
畢竟咱們同意了李斯的命令
這一番拉扯下來,殿中頓時一片默然。
“楊將軍之言,乃一家之言也,涇陽君之罪,姑且不論。”
馮去疾淡淡地笑了笑。
他第一次主持這種朝會,不免有些能力不足,但是,他也不可能縱容亂法之人,所以,一句話岔開話題之后,又喟然一嘆
“老臣所慮者,唯嬴成蟜犯案始末按理來說,嬴成蟜已經逃過了秦法的制裁,本應隱居起來,不問世事。可如今,他卻出現在了這里,實在匪夷所思”
此話一出,眾臣紛紛點頭。
趙高和胡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卻聽趙昊道“本王也不瞞諸位大臣,嬴成蟜犯案的始末,歸咎起來,只為一個權字。當初在咸陽,嬴成蟜為了刺殺本王,勾結六國余孽,以項羽侯生為主,屢次行刺。
后來,潛逃出城,又勾結宮中之人,企圖顛覆我大秦;
幸虧本王識破了他的奸計,才沒有讓他得逞”
“哦”
眾臣心頭一動,紛紛將目光落在嬴成蟜身上。
馮去疾道“敢問長安君,你勾結宮中何人作亂”
“哈哈哈”
嬴成蟜仰頭大笑,隨即將目光落在趙高身上,見趙高不敢跟自己對視,又滿臉鄙夷的移開目光,視死如歸地道
“想要本君告訴你們那個人,做夢
你們這些嬴政老臣,無一不是趨炎附勢之輩,當初本君得勢的時候,你們一個個是怎么對本君的
后來嬴政得勢,你們就巴不得本君去死
本君錯就錯在沒有弄死趙姬那個賤貨,讓她勾結嫪毐殺了本君的母族,否則,你們這些貨色也配高居廟堂”
“亂臣賊子休得狂悖”
一名曾經巴結過嬴成蟜的大臣,氣得面紅耳赤,憤聲高喝。
嬴成蟜看都沒看他一眼,又將目光落在胡亥身上,道
“本君在你身上看到了嬴政的影子,可惜,趙昊不是本君,他會奪走你的一切,你永遠也別想登基稱帝”
此言一出,胡亥臉色煞白,卻是什么話都不敢說。
雖然他明知道嬴成蟜是在挑撥離間,但就是生不起跟趙昊作對的勇氣。
眼見嬴成蟜不供出趙高的罪行,趙昊也沒有了耐心,當即決斷道
“嬴成蟜犯案的始末,諸位大臣應該清楚了,但本王覺得,嬴成蟜的車裂之刑,還是輕了”
“這”
眾臣互相對視,心說車裂是大秦最重的刑法,怎么還輕了
卻聽姚賈漠然道“王上何出此言”
“車裂乃天地古刑,即五牛分尸也。非萬惡之人,不施此刑。當初禹帝殺共工,用的便是此刑。
后來,秦惠王殺商君,也是用的此刑。然,嬴成蟜何德何能,敢與商君同刑”
趙昊表情淡淡的說道。
眾臣面面相覷,一時竟無言以對。
是啊
嬴成蟜的威望權力功業能大得過商君
若將嬴成蟜的罪行一一羅列出來,又豈是車裂、滅族所能了結的
“豎子狠心果然不愧嬴政之種也”
嬴成蟜猙獰地笑了。
這個種字,明顯有貶低趙昊的意思。
但趙昊卻一點也不在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冷冷道“既然不能用車裂之刑,那就另設一新刑,專門處決罪大惡極之人”
“什么新刑”姚賈皺眉追問。
趙昊平靜說出兩個字“新刑,謂之鼠刑”
“”眾臣額頭上紛紛露出一個問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趙昊。
卻聽趙昊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