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營地,能容納四五萬人的駐軍地盤,已經算是不小了。
趙昊選擇的這個營地,其實挺考究的,背后看著一座山,右邊是一個山坳,只有左邊和正面可以突破,而且周圍的林木都被砍伐得干干凈凈,可謂一覽無余。
三更時分,營地門口的哨騎在打著瞌睡,等候趙昊的指令。
而營地里面,趙昊正跟陳平、二虎、灌嬰等人商議。
這是他們在匈奴腹地的最后一場戰,自然要十分謹慎地對待,別到時候陰溝里翻了船,那才讓人笑掉大牙。
畢竟他們之前又是封狼居胥,又是橫掃匈奴各部,太高,不能高高升起,再墜落下來。
卻聽趙昊率先開口道“阿骨利屠他們的戰況如何了”
“這”陳平看了眾將一眼,表情有些凝重地道“依在下看來,他們此去怕是兇多吉少了。”
“哦為什么這樣說”
“兵法有云背丘勿逆,佯北勿從。阿骨利屠他們與燕都的的戰斗,雖然以阿骨利屠一方獲勝結束,但燕都率領的匈奴軍并未受到多大的損失,而且,他們一路追擊,也沒有遭遇激戰。
而且從燕都看似倉惶逃竄的行徑來看,似乎是佯攻,此乃誘兵之計,他們作為久經沙場的匈奴王,不可能不明白”
“我早就說過了,這先鋒軍就應該讓我去,這些匈奴王一個個都想立功,連腦子都扔了”灌嬰聽到陳平的話,當即表達了自己的郁悶。
一旁的二虎聞言,禁不住哈哈大笑“陳都尉也就罷了,你打仗什么時候用過腦子”
“不是,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我會中這誘敵之計”
“我可沒說你會中誘敵之計人家陳都尉說得很清楚,那些匈奴王不可能不明白這是誘敵之計,說明他們不會中計的”
“切,誰知道呢”灌嬰不屑地撇了撇嘴。
趙昊正要說話,只聽帳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不到一刻,蔡賜就領著探馬進來了。
“阿骨托那邊的情況如何”
趙昊直接了當地問道。
探馬喘勻了一口氣才道“阿骨托聽說只有休屠王他們出戰,不怎么在意,一直按兵不動,只有燕都那五千騎兵出戰”
“那冒頓呢”
“目前尚未發現冒頓的蹤跡,不過,左谷蠡王襲擊了余河鎮,暴露了匈奴大軍的位置,想必冒頓跟左谷蠡王在一起“
“那曹參和趙無敵他們呢”
“曹參將軍按大王的吩咐,已經污染了余吾河,這才逼得冒頓不得不與我們作戰,趙無敵將軍在谷口那邊伺機而動,并沒有異常”
“好了你先下去吧”
目送探馬離開,趙昊的情緒變得有些興奮,他立刻來到地圖前,讓二虎舉著油燈,用手指著阿骨托現在駐扎的位置,道;“諸位將軍且看,我軍的機會來了,阿骨托麾下全是騎兵,且按兵不動,說明冒頓有新的計劃讓他執行,那燕都的五千騎兵,多半是誘敵之兵,目的是利用阿骨托吸引咱們的注意,再吃掉我軍先鋒”
聽到這話,眾將順著趙昊的目光看去,隨后又聽趙昊道“我軍營地里現在一片寂靜,阿骨托肯定以為我們在等阿骨利屠他們的消息,如果我們制造一片歡慶的場景,吸引他們的注意,再以一支輕騎兵,人數不需要太多,八百足矣,從這邊密林,潛入他的營地后方,絕對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好有大王妙計,我愿率八百騎兵深入敵營”灌嬰第一個站出來拱手道。
“還有我”
陳勝和二虎也跟著站了出來。
趙昊笑著點了點頭,道“記得每個士兵都攜帶十枚汽油彈,讓他們開開眼”
“明白”
灌嬰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一抹興奮地笑容。
很快,營門外的哨騎就得到了趙昊的命令,將庫房里的孔明燈,每隔片刻鐘點燃一批,隨著孔明燈不斷釋放,阿骨托營地里的匈奴哨兵第一時間便將這消息稟報了阿骨托。
此刻,阿骨托正在等候冒頓的命令,聽到這消息,也第一時間跑出營地,仰望天空。
“這是什么東西”
阿骨托看著星星一般的孔明燈,既覺得好看,又覺得危險,當即朝身后的當戶道“下令全軍戒備一旦這東西靠近,立刻射下來”
“是”
沒過多久,阿骨托營地里匈奴兵都被這些孔明燈吸引了,一個個手持弓箭,既緊張又好奇地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