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還沒有當皇帝,便已經是這種氣氛了,若當了皇帝,那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高處不勝寒了。
以前嬴政主持朝政的時候,趙昊還覺得嬴政總是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有點裝逼。
現在輪到自己的時候,他才知道,不是自己想要若即若離,而是想親近,又不敢太親近。
因為太親近,容易讓人多想。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無涯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已經解救回那些工人了,至于那幾名叛逃者,據說跟一名叫章伯的人同歸于盡了。你主政吏部,對章氏應該有些了解,他們現在可有多少人在朝廷任職?”趙昊想起什么似的追問道。
蕭何愣了愣神,仔細思索,隨后躬身答道:“回太子,目前章氏在朝廷任職大臣的,沒有一人,任職吏員的有四人!”
“諾大的章氏家族,現在只有四人在朝廷任職?”
這個答案,出乎了趙昊的意料,不由嘆息著說道:“那件事,確實是我嬴秦對不住章氏,也難怪章氏子孫會心懷怨恨!”
“不過。”
說到這里,頓了頓,又話鋒一轉;“若非章伯臨死前悔悟,這種叛國的罪名,還是要夷三族的!”
“那依太子的意思.”
“此事就算章伯將功補過吧,不與追究他們的罪責了!”
趙昊擺了擺手,然后背負著雙手,走到亭子里,拿起一壺差喝了一口,又道;“但對于其他人的家族,務必依律嚴懲!”
“諾!”
蕭何應諾一聲,又接著道:“太子,還有一事,今年的科舉考試,是禮部和吏部共同派人主持,不知太子可有心儀的人選?”
“此事就交由鎮北王吧,反正我跟父皇離開這段時間,他也需要監國,等考核成績出來,還有殿試,讓他負責,或許會更好一點!”
“是!”
蕭何點頭表示認可的說道:“臣這就去請示鎮北王!”
“去吧!”
趙昊揮手目送蕭何離開了。
沒過多久,陳平又匆匆的來到了趙昊面前,拱手道:“太子,那些人還跪在院門前,等著求見您呢!”
“呵!”
趙昊呵了一聲,隨即置若罔聞的來到院內書房,拿起一張奏折,遞給陳平道;“你先看看吧!”
“這是.”
陳平接過奏折,剛一翻開,就瞳孔猛地一縮。
連帶著整個書房的氣氛,都變成無比寂靜。
而趙昊則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直到他看完奏折,才語氣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師兄是在何種情況下寫的這篇奏折,但我能明顯感覺到我師兄的忿怒,想必你應該知道我師兄的性格,他是那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能讓他如此憤怒的事,可不多見”
“剛才我沒有告訴蕭何,那些科學院工人如何了,現在我告訴你,他們雖然被解救了,但舌頭都被割了,有的連生殖器都被割了,就是為了讓他們老老實實的跟那些人走.”
說到這里,趙昊便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怕說下去,會忍不住殺人。
誠然,他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但看到無涯的奏折,他恨不得親自去滅了本都王國,滅了參與這次事件的所有人。
“太子,此仇不報,我大秦何以立足天下!”
陳平也憤怒的捏緊奏折,咬牙切齒道。
“是啊,我大秦已經十幾年沒打仗了,已經被人們遺忘了,我大秦當初可是虎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