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啟和閻解成正蹲在茅坑上拉屎，兩人嘴里還含著香煙
一邊抽煙，一邊嘮嗑。
“解成，你們二車間的活咋樣累不累”
“還有不累的嗎說實話，我都不想干了”
“唉，我也是若不是我爹拿著皮帶抽我，我早就不來了”
“光啟，你怎么不申請調到你爹的一車間去他是六級鍛工，老技術員，肯定多少能幫你點的”
“可拉倒吧就我爹那暴躁的脾氣，我寧愿待在三車間若是去了他的車間，我學不好的話，搞不定他天天拿皮帶和鞋底抽我”
說到劉海中的脾氣，作為長子的劉光啟是心有余悸
“那倒也是你說你爹的脾氣怎么那么嚇人呢”閻解成深表同情，“但是你爹賺的比我爹賺的多”
“賺得多有什么用我們平時的伙食不比你家強多少每次炒雞蛋都讓我爹一個人吃了”
“二大爺不給你們哥幾個吃嗎”
“很少給”
“哎呦你爹吃獨食呀”
閻解成驚嘆一聲，有點慶幸道，“那我爹不會的他雖然算計小氣點，但是有啥吃的，都會給我們大家分分。”
“解成，我挺羨慕你的，你看你爹除了有點小氣之外，從來不打人。咱倆若是能換換就好了”
“”
換爹
你小子可真想得出來
劉海中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氣得臉皮不停地抽搐
他一雙粗糙的手慢慢伸向了腰間
閻解成正要接話，突然廁所門口光線一暗，一道身影罵罵咧咧的沖了進來
揚起手中的褲腰帶，就向劉光啟的身上沒頭沒臉地抽了過去
“小畜生，看老子不打死你”
突然的變化，嚇得劉光啟一大跳
剛要張嘴開罵，待看清對方面目后，瞬間嚇得小臉慘白無比
他也不拉屎了，提上褲子就躲
口中不斷求饒“爹，別打了這在廠里呢”
“小畜生，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還想換爹我讓你換”
劉海中氣呼呼的，又一皮帶落在劉光啟的胳膊上，疼的他一松手，褲子差點掉到地上
閻解成嚇得瑟瑟發抖，生怕殃及池魚
趕緊把屎夾斷，胡亂擦了擦，提上褲子就溜
看到閻解成落荒而逃，劉光啟緊隨其后，趁著劉海中一個撲空，趕緊提著褲子順著墻角逃到了外面
這時，正好有其他的工人進來解手，擋住了劉海中追逐的步伐
劉海中身形一滯，便讓劉光啟逃了沒影
他站在原地氣急敗壞地咆哮一聲“小兔崽子，晚上回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路過的其他工友們紛紛看熱鬧打趣“劉師傅，你這可真是工作教子兩不誤呀哈哈哈”
“可不是嘛嚴父棍棒之下出孝子劉師傅這是深諳其道呀”
“哈哈哈”
聽著各人陰陽怪氣的嘲笑聲，劉海中氣得渾身哆嗦
把褲腰帶穿腰上后，尿也不撒了，鐵青著臉轉身離去。
此時，從旮旯角落里冒出一顆人頭
“解成，我爹走了沒”
閻解成探頭探腦地張望著“好像走了”
“讓我看看。”又伸出一顆腦袋來，“咦，好像真走了”
劉光啟輕吁口氣，神情一松
閻解成突然皺了皺眉頭，嗅了嗅空氣，低頭看向劉光啟兩手緊緊抓著的腰部
“光啟，你是不是沒擦腚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