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還記得我嗎?”張揚笑著問道。
“你...你...你是...”士兵說著并不流利的中文,下意識的摸向槍把,看得遠處的小趙膽戰心驚,生怕自己也挨上這么一頓。
“我昨天不是剛跟著我們管理來過嗎?他今晚要參加拳賽,所以就讓我帶人過來了。”張揚指著那棟園區物業大樓。
大樓臨時搭建的設備,透過落地玻璃,將里頭的led燈切成霓虹碎片給潑在了馬路。
低音炮咚咚咚,伴隨著人們有節奏的音浪傳了過來,可以想象得到,里邊的拳賽到了白熱化階段。
士兵眼睛一亮,放下槍,比了個大拇指:“我們也打拳,下次來我們那打。”
“好的,哥。”張揚從口袋里拿出一疊紅票子,順勢塞入士兵舉著的右手,“哥,這白天和晚上變化太大,我都認不清路了,你要是不忙的話,就幫忙帶下路吧。”
站在后邊的小趙有那么一點吃驚,覺得這樣明目張膽的行賄,正常人肯定覺得不正常,特別是就帶個路而已,看張揚掏出的那疊錢的厚度,起碼一千打底。
這會不會更加引起他們的警惕?
可又一想,前邊因為誤會被指了槍,這回被迫付錢保平安,好像也說得通。
士兵低頭又看了眼張揚的胸牌,然后轉頭看向自己同伴,兩人嘰里呱啦一頓說。
小趙聽不懂,不過看到后者朝拿錢的士兵攤開了手,他就覺得穩了。
拿錢士兵看著表情有些不愿意,斜著眼看向張揚,張揚秒懂,笑盈盈的又塞了一疊錢。
收到紅票子后,兩人又說了幾句當地話,最后那位收錢的士兵轉過身來揮揮手,示意張揚等人跟上。
留下另一名士兵守在巷子里。
我勒個去,絕了,這錢也收......小趙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張揚則是見怪不怪的笑了笑,當先跟著帶路的士兵走了。
這些士兵平常給園區干活,除了拿點工資和粉末外,就靠園區的管理塞錢。
這么多年下來,他們收得也習慣了。
三人往前走了百來米,期間又轉了幾個彎就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片被三米高的圍墻整個包裹住的小院子,門口同樣站著倆扛槍士兵。
除了士兵,還有仨看著就是打手的人站在門外,其中一個理著極短寸頭的男子手上還揪著一個豬仔的頭發。
“啊!”
一聲尖叫突然響了起來。
“他媽的,該切不切,該殺不殺,你養著干嘛?過年再殺了吃嗎?”
短寸頭往上一提抓著的頭發,跟著就是一耳光打了過去。
啪!
“大哥我錯了,大哥我錯了!”
豬仔跪著在地上,一遍遍的磕頭:“大哥,我改,我馬上改!求你不要送我進去!求求你!”
短寸頭往后一伸手,另一名打手馬上遞過來一根鐵管,短寸頭握住鐵管想也沒想的直接一棍子砸在了豬仔撐在地上的左手。
“啊!!!”
豬仔捂著手在地上打滾,鼻涕眼淚全出來的大聲哀嚎,臉都憋的變了顏色。
過了一會兒,豬仔身體還在哆嗦,可硬是撐著跪了起來,對著短寸頭苦苦哀求。
“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別送我進去……”
短寸頭蹲在地上,抓著豬仔的頭發:“這會兒知道錯了?以后還好好工作不?告訴你,老子打你是為你好,要是按照公司規定,你這樣的刺頭肯定得送進去。就你那懟樣,信不信人家直接剁了你手?”
豬仔流著眼淚鼻涕拼命點頭。
幾位打手見現場教育的效果不錯,提溜著人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