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也有些驚訝,側頭向王艷問道:“這是什么情況”全程看完表演的王艷初時有些愣愣怔怔,而后表情變得古怪,忍了一段時間后,在陳書的問詢下,終于噗嗤笑了出來。
“陳警官,他們其實都是一伙的。估計電詐那邊給到了壓力,可能人剛好也在這里吧,所以這位胖警官硬是要表現一番。在緬甸,這很正常。不過咱們這位軍官朋友也不是省油的燈,你看他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往我們這看幾眼,嘿,也是個妙人。哈哈。”
說到后邊,王艷自個兒就樂了起來。
王艷當成笑話在看在聽,可陳書卻沒有跟著笑,越聽到后邊,他的面容越嚴肅。
他們剛從省警察廳出來,這還是在政府實控區,前后最多半個小時的時間,這邊就有消息給遞出去,要說沒有內線,陳書是一百個不相信。
更別說他們來這個特警隊,完完全全是他臨時起意的,在這么短的時間,再加上隨機的地點,結果卻碰到電詐的人。
兩種可能。
要么就是電詐的人已經滲透到了緬甸的軍警系統,他們已經完成了利益共同點的融合,所以這邊一有打擊電詐的消息,那邊就能準確的接收到。
第二種可能的假設,卻是更為可怕。
也許,不管是電詐、賭博、毒品等非法產業,還是官府白道,它們背后有著共同的老板,而這個老板,就是.
陳書倒吸一口冷氣。
在解決完武器裝備的問題后,一行人在特警隊全體同仁的目送下,順利駛出大院子。
“剛那些警察應該是自己人吧他們不知道我們這次出來是聯合執法的嗎”
馬榮成坐在后排,想起先前被這么多支步槍瞄著,心里還是不由自主的一陣慌亂。
干警察這么多年,特別是近十年來,他可是從沒被人用槍指過。
還t還是大口徑的步槍,當時要是哪個小兔崽子一緊張手一哆嗦,那可不就是說拜拜的節奏
馬榮成這話是對著陳書和王艷問的,不過巴杜拉接了過來:“平時我們去那拿槍,他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今天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還把隊伍拉出來,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嗎這座軍營還是我們留給他們用的!一點都不懂規矩!”
馬榮成猶豫了下,朝著巴杜拉坐的位置問道:“上尉,當時要是那位警官堅持不同意給我們拿槍呢”
巴杜拉想也沒想,回復的很快:“他要是不想當這個隊長了,那就換個隊長來談。這么大一個警察局還能缺人嗎”
這話剛出來,馬榮成還沒聽明白,愣了幾秒才說道:“我們這樣硬拿別人的武器,確實不大好。這事要是傳到協調中心那邊,感覺會破壞我們兩國這次的合作。”
作為留學華國的緬軍精英,聽到馬榮成這最后一句話,巴杜拉馬上瞪起眼睛,大怒道:“那胖子敢!”
頓了頓,巴杜拉緩和語氣勸道:“馬警官,在我這,沒有人能破壞華緬關系,緬甸也不行!”
坐在邊上的王艷聽到這里,一下開心起來,捂著嘴微微抖動身體,眸子都快彎成了月牙兒。
馬榮成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哎,上尉,就像我們華國講的那句古話,強扭的瓜不甜。”
“你們不是缺槍嗎”巴杜拉轉過身子,疑惑的看向馬榮成,“馬警官,你最后那句話怎么說強扭的瓜不甜是什么意思”
一直在觀察著外邊景象的陳書轉過頭,對著這位好學的精中分子解釋道:“巴杜拉上尉,這句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說著,他拍了拍別在腰間的嶄新的沙漠之鷹,笑道:“不管是強扭的瓜,還是完整的瓜,只要這瓜是熟的,那么就肯定是甜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