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就有點著惱,怎么他就嘴笨,沒有遺傳到他老子的巧言令色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我”敖七提口氣,“我不叫敖七。”
馮蘊訝然,抬手在他眼前晃一下。
“你鬼上身不成”
敖七一把抓下她的手,一片滑膩肌膚落入掌心,又像被火灼燒似的,飛快地收回來,不知往哪里放,趕緊搓了搓發燙的耳朵。
這一搓,更紅了。
“我叫敖期。”
“你不叫敖七,你又叫敖七敖侍衛到底要說什么”
“不是那個七,是那個期。”
“”馮蘊瞇起眼看他。
敖七懊惱,很想抓過她的手來,寫給他看,但又不敢,只攥住掌心,“一會我寫給你看。”
馮蘊哦一聲,“那我去看阿樓了。”
敖七看她要走,有點急,“你不生氣嗎”
馮蘊回頭,“生什么氣”
敖七“我騙了你,沒有說實話。”
馮蘊狐疑地問“敖侍衛說什么笑那是你的私事,我如何會生氣”
敖七松口氣,又恢復了一貫的笑容,“我同你去看阿樓。”
馮蘊唔聲,沒有拒絕。
兩個人并肩而行,往院子里去。
敖七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問“女郎去過中京嗎”
馮蘊眉心微微一蹙。
上輩子是去過的。
過去那么久,中京繁華仍然歷歷在目,那林立的房舍,熙熙攘攘的人群,五花八門的商販,還有洛城的牡丹,都是想忘而忘不了的。
她甚至還記得中京洛城的大將軍府邸里,有一株百年牡丹王,裴獗很是鐘愛。
后來不知怎的,就因李桑若常找觀花的借口來將軍府,就被她養死了
那時候的她,也屬實任性。
虧得裴獗不知實情,不然可能早就要了她的小命。
紛亂的回憶在腦海里與現實碰撞,馮蘊沒注意敖七,以至于錯過了敖七眼里寫滿的期待。
“沒有去過。”她聽到自己違心地回答。
敖七問“女郎想去嗎”
馮蘊這才意識到敖七的古怪。
她側目,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郎,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一件舊事。
敖七好像是因為抗拒家族聯姻才偷偷跟裴獗上戰場的
如今被親爹逮到,該不會是慌了吧
她淺淺抿唇,“敖侍衛問我這個做什么以我的身份,何來選擇的機會”
敖七問“若是女郎有機會選擇呢”
馮蘊想了想,點頭,“也想去看一眼。”
敖七雙眼亮開,笑得露出整齊的大白牙來,“那就好”
馮蘊好笑地搖了搖頭,覺得親爹來了以后,敖七變得十分可愛。
“那我如何去中京坐囚車去嗎”
敖七道“等戰事結束,我將女郎要過來。”
馮蘊滿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