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九回過頭來,看一眼遠處怒視的敖七,大抵明白這女郎的意思。
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她在避諱。
濮陽九抱起雙臂,懶洋洋看著眼前的美嬌娘,好長時間沒有出聲。
他在想,裴妄之是如何在陽燥癥的煎熬下克制自己,與美嬌娘夜夜相對,卻任由欲念狂奔而不動分毫的
正常而言,世間沒有一個男子可以忍耐。
這個裴妄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濮陽醫官”馮蘊輕聲喚她。
濮陽九重咳一下,讓自己從女郎姣好誘人的眉目間收回視線,認真了幾分。
“女郎可知,妄之身懷怪癥”
馮蘊微微吃驚,搖頭。
濮陽九看她渾然不覺的樣子,再次在心里為裴獗點了一根蠟燭。可以想見,他將自己皮肉下的獸欲掩藏得多好,才能讓小女郎一絲一毫都沒有察覺。
“這些天,他是不是每日都來花溪村”
馮蘊表情淡然,嗯一聲。
“是回營才生的病嗎”
濮陽九道“不,這個病跟隨他很多年了。只是這些天發作得尤其厲害。”
馮蘊狐疑地看著他。
她沒有察覺到裴獗有什么病,倒是覺得眼前的濮陽九病得不輕。
“濮陽醫官不妨直說”
濮陽九看出馮蘊不耐煩,可這種事,他一個男子也不方便直接對女郎說,只含糊道
“妄之他克制、保守,潔身自好。即便一直飽受疾病的折磨,也從不率性而為”
濮陽九說的話,馮蘊全都聽明白了,可湊在一起,一個字都不明白。
說裴獗克制保守不如說他溫柔善良。
“濮陽醫官,我大兄沒事吧”
濮陽九一愣,應道“溫將軍傷得不輕,恢復尚需時日,但女郎無須擔心,妄之很照顧溫將軍,調養得宜,不會留下病根。”
馮蘊松口氣。
大兄沒事就好,裴獗有什么怪病,與她何干
馮蘊笑了笑,“恕小女子愚鈍,濮陽醫官叫我過來,到底要說什么”
“這個”濮陽九是個大夫,本不必避諱,可面對這雙澄澈得半分雜質都看不到的眼睛,喉頭像堵了塞子。
都怪裴妄之這病生得太賤了
他道“大將軍精力旺盛遠勝常人,得不到慰藉,便不時服用藥物來抑制今日我便是為此事去淮水灣。”
他認為說得很清楚了,問馮蘊。
“女郎可聽懂了”
馮蘊道“聽懂了。”
濮陽九換上笑臉,正想暗示她可以主動侍候將軍以緩疾癥,就聽馮蘊又道
“大將軍很需要濮陽醫官,即使身在兩軍陣前,也定要濮陽醫官前去慰藉”
頓了頓,她平靜地笑。
“這屬實病得不輕。那濮陽醫官還是快些去吧,別讓大將軍久等,小女子先告辭。”
濮陽九
看著馮蘊掉頭而去,他感覺自己說了個屁。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