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的手順著她的腰線滑下去,臉上看不出表情,唇幾乎又要碰上她的卻不料,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就那樣拍在她柔軟的臀上。
“告饒”
“”馮蘊瞪大雙眼。
他當然知道裴獗想要什么。
要不是憋得狠了,想得久了,怎會大戰剛剛結束,便跨過淮水從信州緊趕慢趕地跑回來見她
裴大將軍好的就是那一口。
可她突然被打了一下屁丨股,別扭又心慌,雙頰當即燙得通紅。
什么狗脾氣,不方便也要告饒嗎
馮蘊紅著眼睛瞪他,一言不發。
裴獗略微松開她,“還不肯老實交代嗎”
馮蘊心里一窒,“將軍要我交代什么”
裴獗目光沉沉地看來,臉上一片冷漠。
馮蘊垂下眼簾,“我錯了。”
裴獗問“錯在何處”
馮蘊糾結又猶豫。
她猜測裴獗說的是淳于焰的事情,可又懷疑裴獗只是看到了一些痕跡,未知全貌,只是在套她的話而已,不肯自己往刀口上撞。
于是存了一絲僥幸,“我不該”
忽地抱住他的脖子,身子柔得像沒有骨頭似的靠上去,柔軟傾覆,以吻封緘
這招屢試不爽。
裴獗下意識要躲開,一雙眼不知是驚還是欲地盯住她。
馮蘊微涼的唇顫抖著靠近,牢牢攬緊他的脖子,好似溫馴的小獸突然發狠
很快他便投降,壓抑不住地喘氣,堅硬的指節幾乎要將她捏碎,緊繃的臉色卻舒緩下來。
危機解除,天地間的雨聲更是纏綿。
馮蘊得逞地笑。
“我不該寫信勾引大將軍,害得將軍長途奔波而歸,都沒得休息”
呼吸在唇邊輾轉。
裴獗用力的抱緊她,像是恨不得勒死。
“那我該如何罰你”他聲音喑啞,用一種近乎蠱惑的語氣問她,而熱度驚人的身體更是研磨般逼得她顫顫不止。
那才是真正的懲罰。
馮蘊眼里是一片瀲滟的柔波,受不得這般,看著眼前男子凌厲的眉宇,逗他一般低低地笑。
“我知將軍在想什么。”馮蘊悄悄探入他的衣襟,“將軍受不住了吧求我啊,求我便幫幫你”
裴獗
這女郎如何敢說出這種離經叛道的話來
馮蘊又悠悠地道“不然將軍回頭膩了,嫌棄我了,我心里便會想不開了。將軍要是求我,我便可以自我安慰,我是將軍求來的,多少能得一點甜頭不是”
裴獗戳一戳她的臉,忍得辛苦。
“有甜頭給你。”
“多甜”
“你猜”
“多么”
“管夠。”
馮蘊嘖聲。
以前這個時候的裴大將軍才不會說這樣的話。
馮蘊懶得去想他經歷了什么,有多少房中的經驗,只笑道“你們這些男子,哪一個不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嘴上說有甜頭,心里指不定早就把我宰了千回百回了。”
裴獗這回沒有反駁。
而是順著她的話,用一種沉郁而幽冷的語氣告訴她。
“是想過的。”
馮蘊抬起眼來,“什么”
裴獗摟住她,喉嚨里悶出一道難耐的低音。
“宰了你,千回,百回。”
馮蘊眼梢帶笑,瞄著他,“那將軍試試看,要怎么宰才好吃一點是清燉可口,還是紅燒入味”
天生媚骨,大抵如此裴獗的目光落在她微亂的鬢邊,看她朱唇微啟,說出這些話,一時氣息不穩,緊咬牙關才強忍下那種暴戾的欲念跳出來。
她渾然不知危險,又笑著問
“將軍不如偷著吃,聽說偷的會好吃一點”
“不正經。”裴獗狠狠瞇眼,總算明白了這小蹄子的心思。
就是不肯讓他繼續往下問。
裴獗微微抿唇,就像一個會拿捏人心的惡魔,不徐不疾,將她握在掌心,恣意擺弄,帶出一串泛入肌骨的麻酥,等她情不自禁地嚶嚀,告饒了。
他這才又厲聲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