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十二,你占我那么大的便宜,總得付出些什么才對吧這很公平。”
馮蘊“我占你什么便宜了”
淳于焰看她對自己兇,眼睛卻清澈照人,軟得跟秋水一樣,覺得十分愉快。
還得是馮十二啊
換了旁的女郎,哪敢這樣兇他
早就哭著求他不殺了。
“當然是大便宜。”淳于焰越想越覺得有趣,突然將長臂一展,撩開袖子露出腕節,示意馮蘊看那腕上的一圈勒痕。
“這是你弄的吧”
馮蘊皺了皺眉。
那夜她綁他的時候,可沒怎么用力。
這分明就是裴獗干的。
“還有別的地方”淳于焰作勢便要寬衣,“身上的痕跡,卿想看嗎可不少呢”
馮蘊雙眼淺瞇,像在看一個瘋子說什么荒唐又可笑的事情。
“世子要找人負責,該找裴大將軍。”
又溫婉一笑,很是大氣地道“我不介意與世子共事一夫。”
這是什么侮辱絕了
淳于焰氣極反笑,仍然覺得能說出這種話的馮蘊,就是瘋得與眾不同。
于是又是一笑,身子前欠一些,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柔柔地道“我身上可不是裴妄之弄的。卿可知那處毛發要多久才能重新長出來”
馮蘊喉頭一緊。
什么叫厚顏無恥
她算是見識到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覺得對方是瘋子。
淳于焰謙和的笑笑,“馮十二,你不用負責嗎”
馮蘊是真沒有想到淳于世子會用這事來找她的麻煩,笑了笑,看著無恥無畏的家伙,平靜地問
“世子要是缺生發藥水,可找姚大夫。”
“不。”淳于焰道“你剃的,你得負責。”
馮蘊揚了揚眉梢,唇角微勾帶笑,眼神卻很是危險,“那世子要我如何負責才是”
淳于焰慢條斯理地道“你和裴妄之那天夜里在我面前是怎么胡來的,你就得跟我在他面前怎么胡來,這個公道,本世子不討回來,咽不下這口氣”
馮蘊
怪不得這樣記仇。
原來是記著裴獗那夜把他塞床下聽房的事
馮蘊心平氣和的道“那這樣,下次世子行事,把我塞在你家的床底下,讓我聽回來,這樣公平了吧”
淳于焰微微冷哼,“讓你聽做什么美夢”
馮蘊冷冷一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淳于世子不會是成心耍無賴吧”
淳于焰淺笑,“無賴你又如何”
“哦。”馮蘊淡淡問“世子不想要蓮姬了別忘了,她可在我的手上,只聽我的話呢。”
果然,一提蓮姬,淳于焰的臉上便出現了那種馮蘊熟悉的神態,糾結、溫柔,一副拿不起又放不下的情圣模樣。
她嗤之以鼻。
淳于焰卻淡淡地笑。
“卿卿與她不同。”
“有何不同”
“蓮姬圣潔如蓮”
“那我呢污穢如泥哦,你的蓮姬就是從莪這堆淤泥里長出來的圣潔之花對不對”
馮蘊說著說著,把自己說笑了。
“所以,世子要淤泥陪你睡覺,把蓮花插瓶里欣賞世子有疾否直接睡蓮花不好嗎你惹淤泥作甚小心糊你一臉。”
淳于焰笑得眼都彎了起來。
她當然不是淤泥。
是祖宗。
惹不起的小祖宗。
他換了個姿態,挑著眉淡淡地睨她,“卿若答應,石墨生意可談。一應依你。”
馮蘊冷笑“抱歉,我不賣身。”
淳于焰怔了片刻,“我賣,你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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