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滿輕咳一聲,“不可。”
小滿不解地看著她。
“阿姐,女郎說好幾次餓了”
大滿瞥她“主子說餓,是主子的情趣,要你操心”
小滿嘟著嘴巴,很是不滿,“將軍什么都好,就是總愛欺負女郎。女郎都餓了,也不給吃的。”
比大滿小兩歲的小滿,對男女事情的理解還很單純,大滿看她一眼,不便多說,只示意她放著不動。
“等女郎喚我們,再熱一次便是。”
小滿哼聲“阿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女郎”
大滿怔住,“這是什么話”
小滿不高興地瞪她,“飯食端來,你不讓莪叫女郎來吃。”
小滿認死理,大滿跟她掰扯不清,“女郎得將軍寵愛更重要,還是吃飯更重要”
“當然吃飯重要。”小滿瞪回去,一臉不可理喻的看她,“女郎說了,吃飯是頭等大事。”
“你”大滿語塞,狠狠吸口氣,壓低了聲音,“我懶得跟你說。”
“你做得不對。”小滿道“我們是女郎的仆女,女郎說什么就是什么,管他將軍要不要親熱。”
大滿扭過頭去,本不想理她,可思忖片刻,又轉過頭來,語重心長地道“小滿,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主仆是在將軍手底下討生活,不說你我,便是女郎,也要看將軍臉色的”
她又換了個比喻。
“女郎是我們的主子,那將軍就是女郎的主子,你說說,哪個比較重要”
“女郎重要。”
“你怎么聽不明白人話我不是說女郎不重要,我是說,我們要幫女郎,固寵你聽得懂嗎將軍不是女郎一個人的將軍,只有將軍一直寵愛女郎,我們才能有好日子過”
“我不懂那些。”小滿道“女郎說了,不可忤逆她,不可隱瞞她,不給女郎吃飯,那比隱瞞和忤逆更是罪大”
許是性子上來了,小滿說罷瞪了大滿一眼,走過去便大喊一聲。
“女郎吃飯啦”
馮蘊讓裴狗弄得快虛脫了,聽到小滿的聲音,再看某人僵硬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夠了將軍不是餓了嗎開飯吧”
裴獗冷眼沉沉,仿佛要噴出火來。
只管自己快活不顧他死活,此女的慣招。
裴獗拍她一下,將人拉起來,聲音啞啞的,“再有下次,我便撕毀協議。”
馮蘊
“半夜有熱雞湯喝,將軍不該偷著樂嗎”
累得狠了,馮蘊便不那么餓。
她沒有下榻去吃東西,打個哈欠,鉆入被窩便將自己裹了起來。
裴獗吃東西和洗漱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入耳朵,又漸漸模糊。
再睜眼,清晨的陽光已照亮窗前。
她叫來小滿一問,才知將軍是半夜走的。
沒有留宿。
馮蘊也沒往心里去。
原本就不是要做正經夫妻的人,她不會用對丈夫的標準去要求裴獗。壞女人自有壞女人的歸宿,無須那些溫存憐愛。
馮蘊起身用過早食,外院便傳來咿咿呀呀的說笑聲。
她還沒有聽得分明,小滿就像撿到寶似的,風風火火地跑進來。
“女郎女郎,喜娘來了。”
什么喜娘
不是說給蕭呈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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