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傳說與他無關,而他是真的惹到了裴獗。
“大將軍饒命”
宋壽安茍延殘喘般呼吸著,下意識求饒。
他想逃,想往后退,可他動不了,也逃不了。
裴獗一言不發,只是那么看著他,眼神幽暗如同冥夜。
“大將軍,大將軍”
不待裴獗問來,宋壽安便將他在左仲面前說過無數遍的話,再一次重復。
“夫人不是我帶走的,我說過很多次了此事真的與我無關啊在河堤街,小人不知夫人身份,發生誤會,但夫人表明身份后,小人便讓她離開了,事后再沒有見過,請大將軍明,明察”
裴獗不說話。
匕首的寒光在眼前一閃,宋壽安一聲尖叫。
裴獗沒有傷人。
用刀挑斷宋壽安身上包扎的布條,然后用刀尖一點點剝開,雙眼不帶感情,就像在處理一只待宰的雞鴨,直到將宋壽安受傷的臉暴露出來,他才停下動作。
那張傳聞中像他的臉,面目全非,腫脹得不成樣子,大夫處理過了,但血泡翻涌出來,可以看到深紅色的丑陋,燒傷痕跡明顯
“像嗎”裴獗突然開口,回頭問左仲。
左仲站在門邊,搖了搖頭。
裴獗目光平靜地垂下,看了宋壽安兩眼,突然抬起匕首,從他的臉上劃過去
“啊”
冰冷的刀尖刺破肌膚,鮮血噴涌出來。
“按住他。”裴獗好像看不見宋壽安的痛苦,吩咐完,等左仲將因為吃痛而翻滾不停的宋壽安摁在榻上,手起刀落,速度極慢地在他左右兩頰寫上。
“淫。”
“賊。”
一邊一個字。
不等兩個字寫完,宋壽安已然痛得昏死過去。
裴獗收刀,轉身就走。
全程沒有問半句與馮蘊有關的事情。
左仲疑惑地跟上,“將軍,此人如何處置”
裴獗“等太后駕臨信州,交還給她。”
左仲心里凜了一下。
“將軍為何不問夫人的事”
裴獗道“夫人不在他手上。”
看他說得篤定,左仲哦一聲,“那這王八蛋也是罪有應得。”
他猶豫片刻,看了看裴獗的臉色,還是將那日闖入流風苑時聽到的淫聲浪語,告訴了裴獗。
“屬下當時便想宰了他,竟敢如此侮辱夫人。”
裴獗腳步一頓。
回頭時冰冷的目光,把左仲都嚇了一跳。
氣氛凝滯一瞬,裴獗將匕首遞過來。
“閹了。”
大將軍黑眸陰沉,銳利如刀,短短兩個字所帶來的殺氣比左仲在戰場上感受到的還要恐怖百倍
“用鹽水泡著,一并送給太后。”
左仲慢慢接過匕首,“喏。”
冷月無聲凄涼,裴獗走入春酲院。
在馮蘊居住的屋里,他大概看了一下。
“鰲崽在何處”
葉闖在側,聞聲頭都不敢抬起“那日敖七過來探病,夫人讓他把鰲崽帶回去了。這會兒敖七和溫將軍在外面找人,鰲崽鰲崽應該在敖七的屋里”
裴獗眉頭皺了下,又詳細詢問當天,馮蘊做了什么,說了什么。
等葉闖說完,覃大金猶猶豫豫地進來,“那天末將送十二抬聘禮過來,夫人原不肯要,末將說是將軍吩咐,她才勉強收下,可誰知后來”
裴獗問“后來如何”
覃大金垂眸道“夫人讓淳于世子將東西都帶走了。”
將鰲崽交給了敖七,聘禮給了淳于焰。
裴獗涼唇微抿,“淳于焰在何處”
左仲等人面面相覷。
夜以繼日地找了兩天,他們都沒有想到那個神出鬼沒的淳于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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