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他片刻,又挽起唇角,露出溫柔的笑。
“我明白你的為難,也請大王尊重我的情感。旁的事,都可商議。底線,萬莫逾越。”
裴獗“你待如何”
馮蘊突然想起那天裴獗問她,是不是想要李桑若的性命
原來那時,他就在試探自己。
“我說過,不會取她性命。”
死亡不是最重的懲罰。
有時候,反而是最輕松的。
馮蘊攏了攏身上的披氅,慢慢走回殿內,坐到火爐邊上,端起爐上的熱茶沖了一杯,細細品嘗。
片刻,才抬眼一笑,望著佇立窗邊,沉穩俊逸的男子。
“怎么對她,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裴獗斜斜地看過來一眼。
慢慢的,走到她跟前,低頭凝視。
“我是誰你又是誰我是你的誰”
馮蘊眉頭蹙起,動也沒動,回視他。
裴獗眼底濃霧驟起,有些濕潤。
“馮蘊,你這個人,沒有心的。”
這話說得馮蘊有些著惱。
要不是剛聽了他的故事,可能當場就翻臉了
不過,翻臉也翻不出他的掌心。
鄴城不比花溪,就算在花溪,也是大晉天下,敢跟雍懷王翻臉的人,可能是嫌命太長了
馮蘊冷靜下來。
“是我恃寵生驕了。剛才的話,說得太過。”
她一副能屈能伸的樣子,微微笑著,手指捏著茶杯的邊緣,慢條斯理,一句句說得認真,但在裴獗看來,全是虛偽。
“大王的家事,原也容不得我多嘴,何況我這身份馮家女嘛,總有瓜田李下之嫌,破壞你們兄妹情分,實在不該。”
“你說什么”裴獗鉗住她的下巴,抬起。
馮蘊就勢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他,鉆入風氅里取暖,臉頰貼在他身前,一副纏綿小意的溫柔。
“我說我不對,讓大王為難”
“是嗎”裴獗低頭看著她,墨色的眼底,是沉浮不定的郁氣,“我如何會為難”
馮蘊擰了一下眉頭,“兄妹是手足,血脈相連,不可割舍,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而夫妻,因緣聚散,隨事變遷,情分到底還是淺了一層,我怎么能不懂事呢”
“會說話。”裴獗彎腰撫上她的雙肩,輕輕揉捏著,往后推開一些,黑眸冷漆漆地盯著她。
嬌容如桃花映面,遠山含黛,秋水盈盈。
不知何時,他已是迷戀到近乎失智。
而她
裴獗的手指撫上她的臉。
紅唇輕顫,媚眼如絲,不情動勾人,情動時索命。
讓人沉迷上癮。
卻無一絲一毫真心。
裴獗突然松開她,直起身一拂袍袖。
“你的手足明日到鄴城,見一面再走吧。”
他走了。
就那么面無表情地轉身,大步離去。
馮蘊一動不動,氣得心肝脹痛。
李桑若啊
這是什么好命,攤上個哥
但沒用的
她們之間,只有你死我活,沒有原諒。
但狗男人嘛
該安撫還得安撫。
就算是他說的利用,那也得好好用,要命的用
裴獗你準備怎么用
馮蘊橫著用,豎著用,正著用,反著用
裴獗懂了,嫌我姿勢不夠多。行,那再切磋切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