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了。”馮蘊表情冷漠而平靜,聲音卻是帶笑的,“誰讓你遇上了惡毒嫂子命不好呀,小姑子,好好受著吧。”
李桑若僵硬地伏倒在地,氣喘不勻。
馮蘊站起來,“小滿,我們走吧。夫君該回來了,我得回去侍候男人了”
“啊”
木案上的東西都摔了,李桑若一時找不到發氣的,用力撕扯著自己的衣裙,歇斯底里地大叫著,心窩疼得一陣陣抽搐。
“馮十二娘,你這個賤人,賤人”
“來人來人啦,我要見雍懷王,我要見裴獗,我,我要見我哥”
馮蘊走出殿外,還能聽到李桑若癲狂的叫聲。
兩個侍衛看著她,猶猶豫豫地上前,請示。
“王妃,這如何是好”
馮蘊輕笑,朝小滿使一個眼色,不冷不熱地道“嗓子喊劈了,也就不喊了。寬心。”
小滿塞了幾個大錢上去。
“哥哥們吃酒。”
守衛簡直受寵若驚,幾乎要跪下來。
“小人明白,明白。”
從芳云殿回去,馮蘊心情大好。
這幾日兵荒馬亂,她都沒有來得及好好沐浴,趁著裴獗不在,她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出來時,小滿已將床鋪好了。
軟綿綿的,香噴噴的。
美得哩。
她猜裴獗今日也氣到了,晚上忙著不會回來,準備早點入睡,養精蓄銳,迎接下一波風浪。
氣是別人生的,身體是自己養的。
她不會再委屈自己。
睡到半夜,周遭有些冷。
她迷迷糊糊去撈被子,大手便摟到了腰間,高大的身影隨即籠下,溫熱的氣息落在耳邊。
“今日是我不好。”
馮蘊激靈一下,清醒過來。
大半夜回來道歉
裴狗吃錯藥了
她仰頭看他。
屏風外有一盞風燈,裴獗的臉被昏黃的光線一映,棱角分明的臉頰上好似鍍了一層光暈,絨毛清晰可見,卻看不清那雙眼。
“大王這是何意折殺我了。”
裴獗不說話,低頭吻她。
馮蘊本就敏感,又從睡夢里醒來,起床氣重,哪經得住這般折騰,哼哼唧唧一陣低罵。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腰腰。”裴獗氣息不穩,目光涼絲絲地盯住她,將她的下巴托高,黑眸直視,“是我貪心。說好各取所需,我不該逾越。”
敢情離開這么久,就琢磨出這個
馮蘊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捋了捋被他弄得凌亂的頭發,有什么情緒在胸膛里亂竄,撩撥著她,好不容易才壓下來。
“你這么俯低做小,讓人聽去,指不定以為我是什么妖精轉世,媚惑大王,又要一把火把我燒死”
裴獗俯身低頭,堵住她的嘴。
待馮蘊氣息凌亂到呼吸都艱難了,他才抬頭,分開彼此。
大手順一順她的頭發,聲音輕倦低啞,又霸道。
“不許再說死字。”
馮蘊“”
盯著他幽深得墨一樣的眼睛,她滿肚子牢騷。
但臉皮發熱,喘不過氣,哪里說得了話
這男人,親就往死里親,可氣。
“蘊娘。”裴獗執起她的手,聲音低啞,“為表誠意,今夜我隨你處置。”
做夫妻這么久,馮蘊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
裴狗是個假正經。
一旦獸欲熏心,腦子就不好使。
馮蘊眨了眨眼,從善如流,“大王不是說,我在利用你嗎”
裴獗將她抱入滾燙的懷里,側頭輕咬那一片白皙修長的頸子,渾身火熱地壓上來。
“我是你的,隨你為所欲為。”
馮蘊躺在被窩里,面對那雙黑眸里瘋狂流動的欲望,呼吸明顯急促起來,幾乎要被奪去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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