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她雙手纏住他脖子,將自己送上去。
“你更好。”
裴獗手臂微僵,悶哼一聲,抓住她的膝蓋,一起在激烈中顫抖,久久無法分開
馮蘊覺得可能是李桑若詛咒了她。
侍候男人確實不是輕松活兒
次日醒來,身子好似被野獸撕裂過一般。
恍惚一下,她看著大亮的天光,猛地坐起來,“小滿,快侍候我更衣,我要去接大兄”
小滿在帳外,低笑一聲。
“娘子睡糊涂了。已近晌午,大郎君早就到了,在興仁殿同大王議事呢。”
馮蘊嘆氣。
這也怪不得別人。
她要當真狠下心不給,他也不會霸王硬上弓,說到底,還是食髓知味,這才著了他的道,稀里糊涂讓他得意了
小滿昨夜跟左仲被迫聽房,心知是怎么回事,不好意思細想,趕緊尋了個話題。
“芳云殿今兒有一樁糗事,娘子要不要聽”
馮蘊懶洋洋的,“芳云殿的糗事,就是我的喜事。說吧。”
小滿笑盈盈地,略帶幾分羞澀。
“昨日那兩個宮女領了新的差事,戰戰兢兢回芳云殿拿自己的衣物但她們不敢入殿,只得拜托女史誰知那女史找錯地方,抱出一堆畫像來”
馮蘊“畫像有什么好糗的”
小滿看她心不在焉,急急眨眼。
“畫像上的人,是大王呢”
女史是新提拔上來的,對李桑若這只被軟禁的舊時老虎,沒有以前的畏懼心。
原本,她拿錯東西,還回去就沒事了。可李桑若受了委屈,正找不到人出氣,對著她就破口大罵。
這下把女史惹急了。
當眾將那些畫像抖出來,說是太后房里拿的。
“有戎裝的,有便服的,有朝服的,也有那種衣服穿得少的讓那女史好一番奚落。”
貴賤無常。
一個女史都騎到她頭上了,只怕李桑若又要痛哭一場,大發脾氣了。
馮蘊揚了揚眉,“大王可知曉了”
小滿點頭,又說道“李太后自是不肯承認,畫上的是大王,只說是她宮里面首我聽宮人說,那些面首,與大王都有幾分像的。”
馮蘊冷冷哼聲。
那些面首和其他宮人一樣,全被抓起來了。
李桑若這個始作俑者,倒是沒事人一樣,還在芳云殿作威作福。
今日天氣正好,馮蘊簡單吃了點東西,溫行溯便過來了。
和裴獗在一起,兩人一前一后。
裴獗面容冷峻,一如既往的不茍言笑,沒有表情,馮蘊多看兩眼,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經常被“鬼壓身”了
穿上衣服就變了個人。
裴獗看她一眼,不動聲色,“你們兄妹說話。”
他面無表情地朝溫行溯點點頭,徑直去了書房,把這里留給了他們。
馮蘊瞥一眼那挺拔的背影,沒說話。
溫行溯將二人的互動看在眼里,笑容不改,溫聲行禮。
“腰腰近來可好”
馮蘊收斂心情,微笑回禮。
“我做跟班,不上戰場,自是無恙。不知兄長如何可曾受傷”
她打量著溫行溯。
關心,仿佛要從眼里溢出來。
溫行溯莫名就想到了那次在安渡受傷,腰腰為他止血包扎的往事
喉頭一緊,他目光柔軟,情不自禁地微笑。
“有腰腰記掛,兄長不敢受傷。”
馮蘊也跟著笑,“很會哄人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左仲突然過來。
“王妃,大王問你,宮中面首如何處置。”
馮蘊一怔。
就連溫行溯都驚住了。
這種事,問馮蘊做什么呢
馮蘊覺得這純粹是沒事找事,本不想理會,可左仲就候在那里,等著她發話。
不得已,在大兄面前怎么也要維持夫妻和睦
她微微一笑,“任憑大王做主,無須問我。實在要問,也該去問李太后才是。”
左仲應聲,“是。”
馮蘊和溫行溯繼續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