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祥的肩膀還在疼,拄著棍子說“還是多謝閣下關心。”
張廣道感覺自己的山寨太寒酸,廟小供不起大菩薩,只能說“黑風寨隨時恭候兩位大駕,告辭”
“不送,他日必有厚報”朱銘拱手送別。
張廣道來去瀟灑,收起樸刀轉身便走。
待張廣道消失于夜色中,白二才說“好漢原來認得張五哥,早說出來,俺們也不敢來捋虎須。”
朱銘問道“他在這邊很有名”
白二說道“在白市頭混的,誰沒聽過張五哥大名”
“他叫什么名字”朱銘又問。
白二搖頭“不曉得,大伙都喊張五哥。”
問不出什么信息,朱銘也懶得廢話,呵斥道“還不快滾,留著等我請客吃飯嗎”
白二居然掏出一把鐵錢,雙手奉上討好道“俺窮得很,身上沒幾個錢,這些孝敬給好漢買酒吃。好漢要是不急著離開白市頭,今后有啥差遣,盡管吩咐便是。俺叫白勝,諢名白二虎,家住草市東邊幾百步,好漢去打聽便能尋到。”
朱銘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些潑皮能夠用上,但又不想跟潑皮有深交。于是他彎腰拿起一文錢,剩下的錢全都不要“只取你一文,今夜恩怨,一筆勾銷。至于以后再遇上,莫要讓我看到你為非作歹”
“好漢放心,俺絕不再做壞事。”白二連忙賭咒發誓。
這貨領著一群手下,慌慌張張離開河灘,走出十余步,又轉身朝著朱銘鞠躬示好。
只剩父子二人,嗯還有一匹瘦馬。
朱國祥夸獎兒子“不錯,辦事很老道。我看你整天搞自媒體,還以為你不會跟人打交道了。”
“你厲害得很,剛才咋只說了一句話”朱銘沒好氣道。
朱國祥笑著說“總得讓你鍛煉鍛煉。”
父子倆開玩笑之際,潑皮們已經逃到小鎮街口。
那斷指的倒霉蛋說“白二哥,俺這根手指沒了,往后的日子可咋過啊。”
“有俺一口吃的,便餓不死你,聒噪個什么”白二不耐煩道。
又有個潑皮說“二哥,那兩個外鄉人再厲害,也不可能一直不睡覺。還有,他們都餓得抓螃蟹吃了,再餓幾天肯定沒力氣,俺們可以尋個好機會報仇。”
白二頓時一個巴掌拍過去“報你娘的仇,這等好漢,是咱惹得起的你們是沒看清那把寶劍,俺卻看得明白。劍上那紋路漂亮得很,起碼千錘百煉上萬次,一把劍怕是能值千貫錢。老白員外和小白員外任地威風,他們可用得起千貫的寶劍”
“用不起,用不起”
“莫說用不起,價值千貫的寶劍,連聽也沒聽說過。”
“好漢殺了幾十個貪官污吏、豪強惡霸,這話怕不是假的。”
“”
潑皮無賴們紛紛議論起來。
當鋪伙計則撓頭道“他們都餓得吃螃蟹了,怎只取白二哥一文錢全拿去買吃的不好”
白二說“你曉得個球。這種才是真正的好漢,便是餓死也不亂拿錢。那個詞兒叫啥來著不不什么財。唉,記不得了,反正就是,不該自己拿的就不拿。餓死了也不拿,硬氣得很,跟俺們不一樣。”
“那不就是憨子”當鋪伙計笑道。
白二鄙視道“跟你們說不清,就你們這樣的,一輩子只能做潑皮。俺要學會了真本事,也做那般江湖好漢,天底下到處都去得,才不賴在白市頭廝混。先殺那狗入的白宗敏報仇,再去東京看看狗皇帝”
“二哥莫要胡言”潑皮們嚇得夠嗆。
東京那位皇帝還無所謂,主要是小白員外就叫白宗敏,他在這里可是真正的土皇帝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