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銘打著哈欠穿衣,睡眼惺忪出門,發現自己老爸正在漱口。
“就咱倆”朱銘問。
朱國祥把嘴里的水吐出來“一個人都沒見著,估計是干活去了。”說著朝院中指去,“還有那匹馬。”
馬兒昨晚喝了鹽水,看上去精神了許多,沖朱銘搖頭晃腦打響鼻。
又過十多分鐘,嚴大婆挑著木桶回家,桶里還裝著父子倆換下的衣服。
“朱相公,朱大郎,昨晚睡好沒”嚴大婆笑著打招呼。
朱國祥說“托老夫人的福,睡得很踏實。”
嚴大婆拿起朱國祥的西褲,褲子已經洗得干干凈凈,她無比好奇地問“朱相公,這是什么料子又不像絹布,也不像棉布,結實得很,價錢怕也貴得很。”
“已經破了,不值幾個錢。”朱國祥哪知道褲子是啥材料。
嚴大婆熱情道“褲腿破了好幾處,等晾干了,俺尋塊好布給朱相公補上。”
“多謝”朱國祥連忙說。
嚴大婆開始架竹竿晾衣服,晾到朱銘的t恤時,又自言自語道“這個小人印得精細,印染匠可花了不少心思。就是臉不好看,說不出來的怪,怪得很”
朱銘忍俊不禁,他喜歡貼身穿t恤,而這件t恤的正面,圖桉是某位明星在唱跳ra打籃球。至于明星的腦袋,換了張姚明囧笑熊貓臉
晾好t恤,嚴大婆又晾小褲衩。
朱銘尷尬到了極點,那褲衩子是他的,穿了半個月實在夠臟。
掩飾尷尬有很多種方法,朱銘選擇可以裝逼的。他回屋拿出孟子章句,坐在屋檐下認真,以此體現自己是個酷愛讀書之人。
嚴大婆見了,對朱銘印象更佳,目不轉睛一直注視,似乎看到自己死去的兒子。
曾幾何時,兒子也這般年齡,也是坐在屋檐下讀書。
嚴大婆的臉上浮起笑容,笑著笑著便流下老淚,橫袖擦拭淚花走去廚房做飯。
朱國祥跟著去廚房幫忙,嚴大婆一番推辭,最后讓他坐在灶前燒火。
手握火鐮,朱國祥打了老半天,火星倒是濺起不少,可就是不能把柴給引燃。
趁著嚴大婆去淘米的空隙,朱國祥飛快掏出打火機。
還是現代科技更好用啊
飯菜快要做好的時候,沉有容帶著孩子回來了。
這年輕俏寡婦,穿著身粗麻布裙,挑著好大一捆柴,背上還有一筐桑葉,走起路來健步如飛。小屁孩兒白祺跟在后面,也擔著兩捆小柴,一邊走路還在一邊背“人之初”。
朱銘趕忙放下書去迎接“沉娘子,讓我來吧。”
“已經到了。”沉有容說。
朱銘只得把院門打開,從小孩兒身上接過柴禾。
沉有容卸下兩捆大柴,解開繩索,整齊擺放在廚房外的屋檐下,又將一筐桑葉搬去蠶房里。
她拍拍手上的灰塵,有些難以啟齒道“大郎,那三字經的許多典故,俺以前也沒學到過。你能不能能不能給祺哥兒講講三字經”似乎覺得太唐突失禮,又連忙補充說,“在砍柴的時候,俺已讓祺哥兒把開頭幾句背熟了。”
“應該的,總不能白吃白住。”朱銘樂呵道。
s難道大家忘了,穿越前朱銘直播時的沙凋言行他閑下來的時候,本來就是個沙凋,跟小孩逗悶子純屬惡趣味。另外,主角父子都不會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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