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望附和道“大郎的文章,陸提學也是稱贊有加,已薦舉大郎去東京讀太學。”
沈懷開懷大笑“假以時日,必為重臣矣”
“哪里,哪里。”朱銘謙虛道。
白宗望奉承說“朱相公也非尋常人,得此佳婿,伯衷賢弟就等著享福吧。”
沈老先生聽得更開心,一個勁兒喝酒,不時拉著朱銘的手說話,儼然把朱銘當成他的親外孫。
這邊幾杯酒下肚,隔壁桌的老古,也帶著兒子古叔圣過來敬酒“朱都頭,多謝你照顧犬子,俺這里敬伱一杯”
“好說。”朱銘一飲而盡。
古叔圣道“俺古三也敬都頭一杯”
敬酒的一個接一個,朱銘喝得有些暈了,迷迷糊糊抬頭望天。
天色還是白的,月亮已經升起,旁邊還伴著一顆星星。
又喝一陣,朱國祥突然出來招待賓客。
眾人愣了愣,隨即更加熱鬧,立即更改目標,都逮著朱國祥灌酒。
朱銘終于能夠緩一緩。
自家院子敬酒一通,朱國祥又去別處院子。來來回回,天都快黑了,朱銘還得幫忙打燈籠照路。
“朱院長,你這樣喝酒,晚怕是沒力氣了。”朱銘調侃道,他已經酒醒不少。
朱國祥帶著幾分醉意,笑著說“今天高興。”
朱銘滿嘴跑火車“改天給你納個妾,保證你更高興。”
朱國祥說“一個老婆就夠了,納什么妾”
“可惜啊。”朱銘嘆息道。
“可惜什么”朱國祥問。
朱銘揶揄道“可惜手機沒電,不能把你的話錄下來,等你納妾時再拿出來打臉。”
“滾蛋”
朱國祥一腳踹去,哪有新婚之日說這個的。
“好嘞。”朱銘立馬就滾。
朱國祥卻又大喊“回來幫忙照路,我酒喝多了怕摔”
朱銘搖搖晃晃,嬉皮笑臉站在前方“你過來,我等著。”
朱國祥又進入老父親角色,跟兒子勾肩搭背,語重心長道“你也該成家立業了。白宗望本來想給你做媒,后來又作罷,他覺得你有大志,肯定看不村里的姑娘。要不,讓向知縣幫你牽線,娶一個縣城里的富家千金”
朱銘牛逼轟轟,拍胸脯道“穿越一場,咱要娶就娶公主”
“你就吹牛吧。”朱國祥樂呵道。
晚八點多,宴席終于散去,賓客們幫忙收拾桌凳和碗筷。
朱國祥醉得不省人事,被兒子扔去洞房躺尸。
至于沈有容的娘家人,這里實在沒處睡,只能借住老白員外家的客房。
“辛苦大郎了。”
看著呼呼大睡的丈夫,沈有容著實有些無語。
朱銘笑道“不辛苦,你們先休息吧。”
沈有容禮送他出屋,朱銘坐在院子里,吹著夜風看星星醒酒。
白祺忽然跑出來,蹲下一起看星星,神情有些落寞“朱大哥,俺聽祖母說,你爹跟俺娘成親,你爹便是俺爹了,他們還會再生個弟弟。”
朱銘哈哈一笑“生個弟弟不好嗎我跟你說啊,兩三歲大的孩子最好玩,你可以把他逗笑了再弄哭。”
“俺為啥要把弟弟弄哭”白祺不解道。
“逗著玩啊。”朱銘說。
白祺撓撓頭“可祖母說,俺應該護著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