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光哭笑不得“只是呼吸法,用來養生的,真沒有害處,朱先生不信也可以不練。”
“先練著試試。”朱國祥道。
轉眼半個月過去,朱銘與眾士子下山,提前去州府等著考試。
朱國祥也下山了,他要去縣衙修改戶帖,增加名下的客戶數量,順便跟新來的張主簿打交道。
陳淵和薛道光留在山,繼續物理道法雙修。
幾個孩童也由他們教導,陳淵教他們語文數學,薛道光教他們練習體操。
嚴大婆看著名儒給孫兒“講經”,笑得合不攏嘴,這種好事她做夢都想不到。
每日稍有空閑,嚴大婆就坐在旁邊看,雖然陳淵只是傳授蒙學,但她就是感覺這位先生講得好。
眾人在江河匯流處分別,朱銘過黃金峽前往洋州,朱國祥向西直奔縣衙而去。
“縣尊,俺們冤枉啊”
弓手們跪在縣衙大堂,對著向知縣嚎啕大哭。
張肅冷笑“冤枉證據確鑿還敢喊冤爾等在縣城欺男霸女、騷擾百姓,在鄉下又胡亂點派衙前,逼得不少良民破家逃亡。一樁樁案子,我都已暗中查清楚”
“鄉下的事情,是是胡貼司指使的”李茂田忍不住供出主謀。
“嗯”
向知縣以為這些弓手,都是自己的親信,忽聽他們跟胥吏攪在一起,頓時就像吃了蒼蠅般惡心。
向知縣怒道“來人,先將這廝打二十棍”
本來向知縣是想保下的,現在保都不用保了,都頭李茂田、副都頭張富全部抄家發配,其余弓手罰款罰棍當場辭退。
處理完弓手,張肅說道“向知縣,我也招了22個弓手,都是那朱成功練過的戰兵。他們懂得戰陣之法,而且忠厚老實。”
向知縣不敢得罪這位爺,直接躺平道“閣下兼著縣尉,弓手隸屬縣尉司,你自行處理便是。”
“是”
張肅微笑拱手,他終于拉出自己的勢力。
“主簿,朱相公來訪。”
“哪個朱相公”
“就是八行士子之父。”
“快快有請。”
朱國祥見面自報姓名,然后直奔主題“主簿當面,在下是來進獻良種和農書的。”
“可是那玉米紅薯我已有所耳聞。”張肅問道。
“正是,這兩樣糧食,都可畝產數石,”朱國祥又拿出農書,“請主簿斧正。”
今天拿出的農書稿件,比交給陸提學的更豐富,還涉及小麥、高粱等物的種植管理,又添加了許多農用工具圖譜。
張肅得之大喜,也不問大明村的情況,只與朱國祥討論農事和水利。
忽悠,可勁兒忽悠
當天下午,張肅親自把朱國祥送出縣衙,鞠躬作揖道“先生真乃不出世之大賢,恨不得每日早晚請教。這縣郊水利年久失修,我打算明年疏通水渠,再把灌渠給延長一些,到時還請先生來幫忙籌劃。還有,明年推種玉米紅薯,也請先生不吝賜教。”
“榮幸之至。”朱國祥拱手告辭。
張肅目送朱院長遠去,自言自語道“其父如此賢良,朱成功必定也德才兼備。”
向知縣卻在縣衙后院喝酒,他啥都不想管了。
主簿他惹不起,胥吏他斗不過,每天喝酒耍樂便是,只等著明年或后年調任別處。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