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朝廷加強對煤炭的監管,不敢再讓權貴壟斷市場。
到現在,東京城內外的石炭場,已經有近百家之多。有官方的,也有私營的,防止一家獨大。
朱銘踱步前往書房“先生,有個好生意,你要不要來合本入股”
陳淵搖頭“我不喜經商,成功若是缺錢,借你兩百貫便可。我身的金銀,已剩得不多,還要留些來日用。”
朱銘說道“等我把新物研究出來,再找先生借錢。這做生意,也能惠民,百姓日用即為道嘛。”
“哦,成功有何法子”陳淵來了興趣,這跟日用之道有關。
“到時便知,且先去吃飯。”朱銘還沒有十足把握,他只小時候在鄉下,見過鎮的蜂窩煤作坊。
二人來到院子里,鍋中湯底已經沸騰。
大家圍著鐵鍋坐下,米酒斟好,朱銘笑著說“請狀元郎講幾句。”
何粟當即舉杯起身“諸君,我等皆為新科進士,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望諸君能夠報天子、下安黎民。為大宋賀,為官家賀”
“為大宋賀”
“為官家賀”
眾人呼喊,舉杯暢飲。
朱銘涮了一片羊肉吃下,端酒對潘良貴說“君此去桂州最遠,要多多保重。”
潘良貴碰杯道“成功賢弟拒婚,已惡了蔡京,又得罪大晟詞人和開封府尹,今后要當心奸黨構陷。我在桂州,反而安全。”
朱銘笑道“要說得罪奸臣,在座諸位,都已得罪王黼。”
“哈哈哈哈”眾人大笑。
王黼身為省試主考官,是所有新科進士的座師。雖然朝廷三令五申,不準士子拜座師,但根本禁止不了。
按照慣例,在考殿試之前,大家都該去主動拜會王黼,感謝座師的提攜之恩。
但王黼的名聲實在太臭,巴結何執中位,很快就背叛何執中。巴結蔡京位,如今又已背叛蔡京。這等反復小人,在奸黨中都少見。
六百七十一個進士,跑去拜座師者,僅寥寥數人而已。
這跟蔡京也有關系,蔡黨把持吏部,誰敢去拜王黼,授官時反而要遭打壓。
何粟嚼著羊肉說“待我做了言官,第一個便要彈劾王黼吾只知有奸臣王黼,不知有座師王黼。”
“說得好”宋棐舉杯豪飲。
秦檜坐在那里有些尷尬,他老婆的三姑父是鄭居中,而王黼就投靠在鄭居中門下。
眾人左一句奸臣右一句奸臣,秦檜聽著感覺在罵自己。
宋棐說道“朝中奸臣當道,地方吏治敗壞。我此番授官福州曹掾,第一件事便是整治本曹胥吏。若能升為一縣主官,便整頓一縣之吏治。吏治清明,天下才可清明”
“材成兄好志向”
在座之人,都比較年輕,又初授官職,一心想著施展抱負,還沒遭受過官場黑暗。
一個二個,喝酒吃肉,訴說著自己的政治理想。
酒不醉人人自醉,喝到最后,七歪八倒,互相攙扶著離去。
朱銘半倚在廊下醒酒,沒有半點扳倒奸臣的心思,只想著如何做買賣賺錢。
宋徽宗不倒,奸黨能倒嗎
還是賺錢更實際,物價太高,他拿雙工資也不夠花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