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鄭嵐帶著奴仆,隨神婆前往廁所旁。
神婆身,穿戴著許多草木藤蔓,只看打扮還有點德魯伊的樣子。
她手里拿著簸箕,這是紫姑的裙子。再將所求信息寫在紙,連紙帶筆插于簸箕頂部。
兩童子前扶住簸箕,神婆開始請紫姑身。
一陣癲癇發作般的顫抖之后,紫姑終于身了,語氣莊嚴道“來者何人”
鄭嵐連忙回答“紫姑娘娘,俺是洋州商賈鄭嵐。”
紫姑說道“你求之事,俺已曉得了。”
鄭嵐問道“俺該不該把孫女嫁出去”
紫姑說道“此事非同尋常,天機不可泄露。”
鄭嵐讓奴仆拿出幾串錢,放在簸箕的前方“煩請紫姑娘娘透露一二。”
紫姑也有文化的,居然開始念詩“為有云屏無限嬌,鳳城寒盡怕春宵。”
鄭嵐沒聽懂,忙問“這兩句怎解”
神婆渾身一抖,紫姑已然離開。
鄭嵐再問神婆“為有云屏無限嬌,鳳城鳳城這怎解的”
神婆補后面兩句“無端嫁得金龜婿,辜負香衾事早朝。恭喜鄭老官人,鄭家小娘子有場大富貴,夫婿今后怕是能登閣拜相。”
“果真”鄭嵐大喜。
他已經信了三分,因為并未透露更多信息,也沒說要把孫女嫁給誰。
那句登閣拜相,多半應驗今科探花郎
鄭嵐又奉一些錢財,笑容滿面送別神婆。
回到家中,鄭嵐把孫兒叫來“帶幼娘,即刻去城外登船,再帶些金鋌做妝奩。就隨朱相公走,莫要說別的,只道帶著幼娘去東京訪親。”
鄭元儀扭扭捏捏被拉馬車,心中頗為不舍,卻又有些期待。
她的貼身丫鬟,也跟著一起走。
還有兩個頗為健壯的年輕婦人,那是鄭家的女子相撲選手,此行也一同前往東京。
可見鄭嵐是真的疼愛孫女,還配兩個打手,防止今后被正妻欺負。
另有兩個健壯男子,也是相撲選手,做鄭泓的隨身保鏢。又有四個家奴,一并前往東京,隨時聽從鄭泓的使喚。
官船正在采購物品,明日天亮才會離開。
鄭胖子帶著妹妹,傍晚時分請求登船。
“你們這是要去哪”朱國祥問。
鄭泓說道“前往東京探親。”
朱國祥皺皺眉頭,也沒有多想,就當是結伴出行。
翌日,大清早啟程。
途經興元府時,朱國祥拿著金銀,去退還給轉運使等官員。
扛著那朵靈芝做招牌,再拿出洋州官員的收條,讓興元府這邊的官員也打收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