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公主的兒子,一個縣主的兒子,在朱銘眼里都是死人,東京城破還能活下來算他們運氣好。
用得著跟死人計較嗎
“酒醒沒”錢忱問道。
曹昱已經鼻青臉腫,被夜里冷風一吹,點頭說“醒了,俺也要進去。”
錢忱道“進去可以,不準再吃酒”
“俺喝茶。”曹昱說。
要論權貴之家,曹氏能排北宋第一,每代都不止一人跟皇室聯姻。
但主宗已經廢了,全是些酒囊飯袋。反而是幾個小支的曹氏子,目前在禁軍當中擔任要職。
就像侯宣說的那樣,犯不著為了名妓而翻臉。
宗室們打完一場,又當啥事兒沒發生,勾肩搭背去內院見李師師。曹氏兄弟的朋友,也有幾個聞訊趕來,尋機一起簇擁著進去。
客人落座,主人還未現身。
只幾個侍女,出來給大家斟酒。
鄭胖子湊過來耳語道“派頭挺大,不愧是京城名妓,竟讓幾個宗室子等著。”
“越是這樣,權貴子弟越趨之若鶩。”朱銘笑道。
鄭胖子說“就跟做生意一樣,貨壓著不賣,想買的人就越多。”
侯宣也貼過來,指著席間一人“那個便是濮州李氏子,平時都給蔡京之子做跑腿,沒想到又跟曹家子混在一起。”
白崇彥有些局促,在場中人,非富即貴,他就顯得太寒酸了。
閔子順嘀咕道“俺寒窗苦讀二十年,好不容易考進士,竟還比不這些紈绔子。”
白崇彥聽得清楚,自我鼓勵說“俺們須當努力,假以時日,必可超過他們”
“對,不能妄自菲薄”閔子順咬牙道。
其實他們很清楚,除非改朝換代,否則眼前這些紈绔,必然會世代清貴,他們再努力也趕不。
“讓諸位久等了”
李師師梳妝打扮出來,只在簾后落座,隱約可見苗條身影。
琴音隨即響起,歌聲輕輕飄出。
朱銘不得不承認,李師師的歌聲,聽起來確實比徐婆昔更有味道。
離開東京之前,也算是見識到了。
他純粹出于欣賞角度,就跟看明星表演一樣,腦子壞了才想著把明星娶回家。
李師師唱的是柳永詞,一曲罷了,掀簾而出,盈盈拜道“久仰探花郎大名,今日總算能親眼一見。”
朱銘拱手說“彼此彼此。”
李師師低眉問道“探花郎今日若個高興,師師能否討得一首新詞”
朱銘不置可否“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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