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官員,也紛紛前,與朱勝非見禮問候。
朱勝非的履歷跟朱銘很像,十九歲進士及第太學畢業,也做過太學正,相似經歷天然拉近彼此距離。
十九歲太學畢業,呵呵,明眼人都知道有貓膩。
朱勝非的岳父,正是蔡京的心腹、樞密使鄧洵武鄭居中做了宰相,鄧洵武就接掌樞密院,宋徽宗在平衡蔡黨和鄭黨。
另外,朱勝非還有個連襟叫張邦昌,兩人的妻子是堂姐妹關系。
故意跟朱銘作對的姚廣恕,此刻點頭哈腰像條狗,有意邀功道“今日宴席,是下官親自準備的,有朱提學最愛的烤羊羔。”
朱勝非眉頭緊皺,他不喜歡這種阿諛奉承之輩。
他岳父是蔡黨核心成員不假,但這樁婚事,早年間由外公安排。結婚之后,他刻意疏遠蔡黨,主動請求遠離京城。
后來,朱勝非甚至寫詩,諷刺蔡京和王黼爭權,絲毫不給岳父留面子。詩曰老火未甘退,稚金方力征。炎涼分勝負,頃刻變陰晴。
老火就是蔡京,稚金則是王黼,譏諷他們為了爭權不擇手段。
朱勝非朝朱銘靠了靠,與姚廣恕保持距離。
司戶參軍和司法參軍,同樣往朱勝非身邊湊。但他們級別太低,挨也挨不過去,于是顯得特別滑稽明明距離朱勝非四五米遠,卻隔空彎腰弓背,偏著腦袋微笑討好,撅著屁股往前面走。
黃龜年一臉譏笑,冷眼目視眾人丑態。
他是正經進士,朱勝非是賜的進士出身,僅隔了一年入仕做官。他只能做司理參軍,級別跟縣令差不多,朱勝非卻已經是提學使。
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朱勝非卻很無奈,他岳父是奸黨,是樞密使,這又不是他能選擇的。
進城之后,朱勝非說“諸位都散去吧,不要耽誤了公事。”
小官們只能撤走,一步三回頭,就跟辭別情郎一般。他們多想全程陪同提學使,或許能借此機會,搭樞密使那條線呢。
朱勝非看向姚廣恕“你怎留著”
姚廣恕腆著臉說“下官不僅是鄄城知縣,還是濮州觀察判官,比那些曹掾參軍高半級,理應陪同提學使視學。”
朱勝非無奈,不再說什么,帶著隨從前去賓館下榻。
朱銘禮節性迎接了提學使,送到賓館就夠了,抱拳說“朱提學告辭,本人還有公事,明日再陪同宴飲。”
朱勝非說道“太守有事盡管去辦。”
白勝牽來聚寶盆,馬還掛著一對鐵锏。
朱銘翻身馬,大喊道“眾弓手,隨我討賊”
那些開道迎接提學使進城的弓手,紛紛扔掉棍棒,握著佩刀興奮大呼“殺賊,殺賊”
雖然不知道知州要討誰,但去了肯定有賞錢
鄧春那邊,也去縣衙聚了弓手,聽到動靜前來匯合。
朱勝非目視朱銘騎馬帶兵而去,傻愣半晌,問道“這是怎的回事”
姚廣恕也有些懵逼,茫然搖頭“不曉得。”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