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州太守薛元簡,果州指揮翁振,已帶著家人、親隨和少量士兵,出得西門往遂寧方向奔逃。
白祺遠遠看到,立即大呼“騎兵隨我追殺”
他們這支偏師,皆由降兵組成,骨干是兩千興元府、三泉縣降兵,其余全是沿途降兵中挑選的青壯。
所謂騎兵,也是在途中繳獲的馬匹。
大部分是用來拉車馱貨的駑馬,就這種上不得戰場的貨色,也才繳獲可憐的二十多匹。
非但戰馬垃圾,騎在上面的人也不堪。
僅寥寥幾人騎過馬,剩下的都是趕鴨子上架,勉強騎著奔跑不掉下來而已。
白祺身為軍中副將,胯下戰馬自然最好。
他一馬當先,很快就把自己人甩得老遠,居然獨自去追殺逃跑者。
正在逃跑的果州指揮翁振,對身邊士卒說“就那幾個賊兵,隨我殺回去滅了再逃”
見到敵將停下,白祺也勒馬減速,取出弓箭等待麾下士卒。
他又不傻,如果敵人潰逃,自然追殺上去。此刻敵人停了,就沒必要獨自逞強。
翁振則更特么老六,這鳥人發現白祺半路停下,似乎想聚集更多義軍,于是騎馬轉身就跑,就連家人都顧不上了。至于麾下親隨和士卒,都沒有馬兒可騎,只能眼睜睜看著武將開溜。
“賊將哪里逃”
白祺再度追上去,數十官兵見他殺來,竟然齊刷刷的跪地投降。
翁振的坐騎更加優秀,但白祺七八歲開始學騎馬,沒事兒就騎著小馬滿村溜達。白祺不但騎術更精湛,而且非常熟悉山地騎行。
兩人一追一逃,很快遇到河流,順著河岸往北馳去。
離城越遠,地形越是復雜。
到處是已經收割的稻田,水干了又沒徹底干,田里全是稀泥。而且屬于丘陵地帶,時不時就有個小山。
害怕馬失前蹄,翁振不得不減緩速度。
白祺騎著劣馬竟然越追越近,還能騰出手來挽弓搭箭。
咻
一箭射出,翁振連忙俯身躲避,嚇得揮鞭加速奔逃。
又行兩里地,翁振的戰馬踩塌田埂,連人帶馬摔進稀泥中。還沒掙扎著爬起來,手臂就中了一箭。
白祺已經下馬,站在田埂上,慢條斯理再次搭箭。
“愿降,愿降,小將軍莫要放箭”翁振驚恐大呼。
白祺說道“兵器扔遠些,你的弓箭也扔了。先扔箭筒,不準連箭帶弓都拿在手里。再解下腰帶,穿著靴子過來。不準脫靴,也不準上岸”
這個當初背靜夜思的少年,雖還沒有打什么大仗,但也算立下個人戰功了。
林沖拿下南充,審訊俘虜,才知李寶正往這殺來。
他立即派人去報信,讓李寶別來了。
林沖、白祺率兵走陸路,直插通泉、射洪、梓州三臺。
李寶重新回到合州,水陸并進,把遂寧潼南、遂州遂寧拿下,幫助林沖解決后路問題。
兩路義軍的目標,都是綿州綿陽,直接切斷官軍主力的退路和糧道。
梓潼那幾萬官兵,如果再不跑,就要被包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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