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時期的樊城,城墻早已年久失修,只是鄧城下轄的一個商業大鎮。
拿下鄧城縣,從陸路就能順手攻占樊城鎮。
張廣道率領大軍逼近鄧城,這里全是本地鄉兵在防守。
從魏家莊把魏泰、魏應時爺孫倆請來,魏泰這老頭子親自去勸降。
雖然平時人嫌狗棄,但魏泰威望還是極高的。盾牌手保護著他在城下一頓喊,城內的鄉兵紛紛放下武器,鄧城縣令不愿投降,直接被一群鄉兵給捆了。
張廣道于是揮師樊城,還沒走多遠,負責打探消息陳子翼,就帶著騎兵回來報告“童貫坐船棄城而逃,極有可能是往南陽而去。”
“這沒卵子的閹賊,怎就不敢留下來打一仗”張廣道氣得破口大罵。
張廣道的精銳部隊,在武陵河口被惡心地形堵住,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泄。
特別是李寶千里奔襲立下大功,張廣道也急于證明自己,只求跟童貫大軍真刀真槍干一場。
然而,童貫除了逃跑還是逃跑,張廣道仿佛手握一把絕世神弓找不見靶子。
其實童貫是真想死守襄陽啊,丟掉這里罪過太大,但另有意外發生
兩日前。
荊門知軍發來消息,賊寇鐘相占據江陵之后,往北逃來的百姓越來越多。
一會兒說公安被鐘賊占了,一會兒又說石首被鐘賊占了,甚至還帶來王稟全軍覆沒的消息。
荊門知軍手里沒幾個兵,嚇得整天睡不著,聽說童貫回到了襄陽,連忙請求童貫分些部隊過來。
“這個王稟,怎敗得比咱還慘”童貫氣得不行。
辛興宗說“王稟手里的軍隊,本就是我們挑剩下的,全軍覆沒也極有可能。那鐘賊多半是朱賊的部將,若是多占幾個州縣,裹挾更多賊兵北上,襄陽這里可就是腹背受敵。”
此時鐘相已經稱帝,但消息還沒傳到襄陽,童貫把鐘相也當成朱銘的人。
童貫思忖道“確實難以應對啊,若賊寇只從上游攻來,襄陽城高池深肯定能守住。可若是鐘賊從南面來合攻,到時候咱們逃都沒處逃。”
辛興宗嘆息說“丟失襄陽大城,罪不可恕,不能棄城而走的。”
童貫咬牙發狠“只要手里的兵還在,再大的罪過也能壓下去只盼陜西那邊也大敗收場,幾路皆敗之下,咱這里潰敗也就不算什么。”
“此言有理,”辛興宗嘀咕道,“就怕種師道大勝賊兵。”
童貫說“他勝不了,四川那些并非尋常賊寇。一個姓張的賊將,就把咱們殺得大敗。漢中可是朱賊親自坐鎮,又道路艱險難走,種師道怎么可能勝”
辛興宗點頭“但愿如此。”
童貫說道“快快去準備只帶勝捷軍和開封兵走,其余籍貫的廂軍和鄉兵都不要了。人太多船裝不下,得騰出船艙運糧食。先撤去南陽,若南陽守不住就撤往潁昌。”
兩人立即去做撤退準備,除了勝捷軍和開封籍士兵,其他部隊全都要被他們舍棄。
襄陽乃戰略要地,丟失此城的罪過太大了。
他們只求陜西官軍大敗,最好是西軍全軍覆沒,這樣才能蓋過南襄盆地淪陷。
只要我手里有兵,皇帝在處罰時,就要認真考慮后果。
只要別人比我敗得更慘,那我的戰敗就不算什么
童貫是懂辯證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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