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立愛說道“在下愿往。”
完顏宗望說道“先生不可犯險,這種小事換別的人去。”
一個年輕人站出“俺替父親去”
“很好,你去吧。”完顏宗望微笑贊許。
這人叫時漸,是時立愛的長子。
皇宮。
一個太監跑進來,趙桓忙問“誰輸誰贏”
太監回答“啟稟陛下,不知道誰贏了。只曉得朱賊往南撤,金賊很快追過去。剛才又有金兵,到城外抓捕百姓,也不曉得抓來作甚。”
李綱出列道“陛下,金國目前只來了東路軍,朱賊也只派出兩三萬前鋒。現在無論誰勝誰負,都看不出來結果,待旬月之后,雙方必定聚兵二三十萬對峙。朝廷應該趁機練兵,無論最后贏的是誰,官兵都可固守京城。”
“此乃謀國之言”何粟已經從外地趕回來了,在金兵渡河之前抵達東京,他現在是御史們的老大。
李邦彥卻有些著急“總得知道這一仗誰贏了,才曉得哪邊的贏面更大,后續和談也能分出一個主次來。”
其實大家都想知道結果,吳敏提議說“不如各派一位使者,前往金營和朱營打探虛實。”
“對,”白時中立即附和,“順便問問,如果和談的話,他們到底想要什么。嗯臣說此話,并非畏敵欲降,而是為了知己知彼今后和談才能不落下風。”
“誰愿往之”趙桓問道。
大臣們瞬間不說話了。
去朱賊的大營當然沒問題,但金兵攔在中間,萬一半路上被金人逮到咋辦
李綱、吳敏、聶山等人,更不可能出城,他們有守衛東京的重任。
何粟舉著笏板正待毛遂自薦,趙桓卻已經開始點名了“張副相去金營,黃侍制去朱營。”
張邦昌和黃潛善如喪考妣,猶如抽中他們去送死。
張邦昌哭喪著臉說“陛下,臣是副相。此等小事,另派一員外郎便可。”
趙桓大怒,猛拍座椅說“賊寇都兵臨城下了還是小事汝是何居心”
張邦昌欲言又止,最后有氣無力道“臣遵旨。”
黃潛善看看皇帝,又看看張邦昌,也跟著作揖領命。
誰都知道,皇帝在報私仇
李綱很想勸諫,都這種時候了,為君者不該意氣用事。
卻說張邦昌騎馬出城,直奔金營而去。
黃潛善卻是騎馬往西,繞一個大圈子,足足繞了半個縣,才南下尋找張廣道,生怕半路被金兵給抓了。
張邦昌道明來意,很快被帶去見完顏宗望。
“幽云之地,盡歸金國所有,每年再添歲幣二十萬貫,請問二太子能否撤兵”張邦昌隨便拋出個條件,其實是沒話找話說,他知道這不可能成功的。
完顏宗望冷笑“閣下莫不是來戲耍我”
張邦昌連忙解釋“不敢,此乃我國君臣之意,并非我一個人所說。”
有一個朱賊跑來攪局,完顏宗望現在不怎么想打了,竟真的開出條件“割讓太原、中山、河間三鎮,還有一百萬貫錢、五十萬石糧拿出這些,某自然退兵。”
張邦昌說道“此三鎮非同小可,在下不敢妄言,須得回去稟報朝廷。朝中君臣,皆欲降南邊的朱賊,恐怕不會愿意割地給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