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側妃就沒那么多想法,反正皇太孫肯定輪不到她們的孩子。
張錦屏說“妾身近年來一直在學物理,卻是還沒有學過單擺,不知用到的是什么原理。”
“拿紙筆來,我畫給你看。”朱銘說道。
張錦屏立即讓宮女捧來紙筆,輕輕松松就把朱銘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鄭元儀頗為無奈,她實在不懂那些學問。
李師師微笑坐在旁邊,跟裴嫦娥低聲交談,似乎完全沒注意到有人爭寵。
種妙蘊卻立于張錦屏身旁,耐心聽著朱銘講單擺原理。
折艷繡也聽了一陣,聽得直打哈欠,拉著趙福金、趙富金去玩球。
趙福金一步三回頭,她的兄弟已耕種半年,也不知現在過得如何。她很想親自去郊外看看,卻又不知如何跟朱銘開口。
這些女人,平時不常聚在一起,私下已形成了幾個小團體。
朱銘眼里其實都看得明白,他把單擺原理講完,招來隨侍太監說“兩位趙夫人,讓她們選個日子出城逛逛。不必太張揚,帶一隊侍衛和幾個近侍即可。”
“是”
太監名叫李畫,這當然不是本名,入宮之后自己起的。
他在舊宋的職務是“寄班小底”,隸屬于內侍省寄班,具體是負責跑腿兒的,比如幫皇帝傳達急詔之類。
而且屬于跑腿當中的最底層,排前面的還有供奉、侍禁、殿直、奉職。稍微有好處的跑腿工作,早被其他太監給搶光了,輪到他時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所接洽者也全是不受寵的嬪妃。
卻不想因禍得福,竟成了新朝太子的近侍。
可惜這位太子雖然厲害,卻不讓太監插手正事,李畫心中萬分嘆息。
他一路跑去給趙家姐妹傳話“兩位夫人,太子允你們擇日出宮,帶些近侍和一隊侍衛,排場不要太過張揚。”
趙福金大喜,拿出一些賞錢說“有勞大官傳話。”
李畫連忙說“不敢當大官之稱。”
朱國祥、朱銘父子,雖然進行了各種改革,但在稱呼上面懶得去變。比如嬪妃和太監,依舊沿用北宋舊稱。
趙福金、趙富金這種太子側妃,封號是“某某郡夫人”。
至于“大官”,是對高級太監的敬稱。
還有“閣長”,是對中級太監的敬稱。
“中貴人”則是外臣對所有太監的敬稱,類似敬稱另有“中使”、“天使”、“日邊人”等等。
趙福金迫不及待,第二天早晨,便帶著妹妹出宮。
她們乘坐車輦,帶上幾個宮女太監,還有一堆侍衛開道。
趙富金顯得格外興奮,猶如脫籠的鳥兒,沿途看著街景低聲歡呼。
“安靜些,莫要失了皇家顏面。”趙福金提醒道。
趙富金卻問“回來的時候,能否去大相國寺逛逛那里的瓦子聽說恢復得最好,白天晚上都特別熱鬧。”
趙福金模棱兩可回答“回城之后若還有空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