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作解釋道“王家和魏家,因為假銀元之事,已經被五城兵馬司抓了。他們兩家的銀元,是是俺造的。”
“你說什么”
高世則嚇得跳起來,指著弟弟破口大罵“俺剛從大獄里出來,你又要把俺給弄進去”
高世作哭喪著臉“只蹲大獄便好了,這次恐會被夷三族。俺以為朝廷只是嚇唬,可如今這陣仗,估計太子要來真的。”
“完了,完了”高世則一屁股坐下,整個人仿佛失去魂魄。
高士作埋怨道“新朝法令太過酷烈,若是放在前朝,頂了天也就一人砍頭,隨便找個替死鬼便能糊弄過去。私造錢幣而已,那用得著夷三族”
這是真話,交子還沒作廢時,多少權貴暗中參與私造啊,一直到交子信譽崩潰也沒人受罰。
在高士作的認知當中,此類大案是可以用替罪羊來糊弄的。
如果知道真會被夷族,打死他也不敢這么干
“兄長,你快去老太師家求情吧,說不定還有回轉余地。”高士作哀求道。
高世則問“你怎不去”
高士作說“俺去過了,根本不讓進門。聽聞老太師臨死前,告誡子孫不與我開封高氏來往。老太師也真是的,明明給咱高家求過情,卻又讓子孫不得再來往,也不曉得他到底怎想的。便是俺去吊喪,送的貴禮也退了,只留下幾樣尋常物件。”
高世則已快被嚇癱了,宋朝哪有什么誅族沒想到大明一開國就玩這套,而且自家屬于第一個享受夷三族套餐的。
“相公,相公,外面來了好多兵”
有奴仆驚慌呼喊,高世則聽得渾身發抖。
而闖下大禍的高士作,竟然直接被嚇暈,完全沒有私造錢幣的擔當。
夷三族的時候,仆人是不受罰的,就連妾室也可逃脫。
父族大概就是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族叔、族兄弟的全家。通常出了五服就不會追究,嫁出去的女兒也不會追究。
母族大概就是外曾祖父、外祖父,以及他們的兄弟和子孫。并且只追究血親,連他們的妻子都不會牽連。
妻族大概是岳父及其父母兄弟子孫,就連岳母都能逃過一劫。
被殺者的家中女眷,如果不在誅殺范圍內,慣常做法是扔去教坊司。
這比誅九族牽連少得多,如果是誅九族的話,七大姑八大姨都要算進來。不僅岳母逃不掉,連岳母的父母兄弟侄子也要殺
但大家習慣了舊宋的寬仁,就算是夷三族也不適應。
聽說太子這次玩真的,無數大臣紛紛上疏,就連張根都私底下求情。
無他,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而已
朱國祥指著桌案上一堆劄子,對兒子說道“這些都是反對誅族的奏疏,還有幾個大臣沒有動筆,但私底下旁敲側擊勸諫。”
朱銘笑呵呵翻閱奏章“我那里也有人勸說,他們怕自己的后人也會惹上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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