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是遍地金銀啊。”王雄收起毛筆咋舌道。
英宣笑著說“明年更多。去年招募的礦工,運了三千去佐渡島。那里有處礦山剛開張不久,今年的產銀量肯定能提上來。”
兩人說笑之間,始終盯著苦力搬運裝船轉運。
一切搞定,英宣大喊“兒郎們,分批進城喝酒去”
海軍將士歡呼雀躍,沖到海州城外可勁兒撒歡。那里有很多妓院,少數娼妓是本地人,多數娼妓來自日本和高麗。
王雄卻不敢喝酒,親自押運金銀啟程。
走鹽運河時用的是小船,轉入汴河再用大船,浩浩蕩蕩朝開封而去。
首都雖然遷到洛陽,但一部分國庫倉場,還有鑄幣廠留在開封。金銀運到那里,用水力機器壓成金銀元,接著再入國庫并發行全國。
御前會議。
戶部尚書方孟卿喜滋滋說“諸位相公,石見、佐渡、對馬三地,去年產出黃金4500兩、白銀25萬兩。已經悉數運到開封入庫”
“那么多”翟汝文驚訝道。
不止是翟汝文,在座重臣全都震驚了。
秦檜更是羨慕得要死,他覺得白崇武肯定撈了許多錢,而且是查賬人員查都查不出那種。
因為真有漏洞可鉆。
白二郎那邊需要發展,每年都會截留下一些。
并且大明還在日本有駐軍,軍費雖然必須走兵部,但只是手續從兵部過一趟,然后拿著手續在白二郎那里支取。
這4500兩黃金、25萬兩白銀,是刨去海外官員俸祿和軍費,再截留完發展資金之后的數據
陳東突然說“每年前往石見的戶部、兵部和督察院官吏,數量還應該再增加。否則監察恐有漏洞,那里的金銀實在太多了。”
趙佺說道“確實如此。財帛動人心,這并非懷疑白總督,而是在保護他不犯錯。”
朱銘拍板道“從明年開始,前往石見的戶部、兵部、督察院官吏,官員增加三人,吏員增加十二人。”
胡安國說道“石見、佐渡兩地,名字太過倭化,應當改為漢家地名。”
“那就胡尚書來起名吧。”朱銘對此無所謂。
胡安國說“可改為石鑒和左都。鑒別之鑒,左右之左,都城之都。”
“可以。”朱銘覺得多此一舉,無非是翻譯不同而已。
翟汝文說道“既然運寶船走海州入港,那石鑒、左都、對馬三地,可從隸屬于山東,改為隸屬于淮南。”
朱銘搖頭道“不必改隸淮南,也不必隸屬山東。石鑒總督府完全獨立存在,戶籍冊不用掛在任何省份,直接向內閣和六部負責。從今往后定下規矩,都護府的長官是武將,總督府的長官是文臣。”
這件事就此敲定下來。
張鏜說道“西遼的使者已入陜西,西夏和西遼恐勾結在一起。”
朱銘問道“樞密院有預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