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西夏君臣帶回大殿,鄧春、李彥仙微笑道:“趙先生請吧。”
龍椅正在被拆除,有一隊士兵捧來椅子。
趙鼎搬椅子坐在龍椅下方,幾位主要將帥也坐下,而西夏君臣則是跪了一地。
趙鼎自我介紹道:“本人姓趙,名鼎,字元鎮。之前以戶部左侍郎職,充任伐夏陜西總后勤官。皇帝陛下有令,滅夏之后,改為寧夏總督府地,我擔任寧夏總督直至設立寧夏省……”
“拜見總督!”西夏君臣連忙叩拜。
趙鼎繼續說道:“我出京之前,陛下念了一首詩:夏竦何曾聳,韓琦未足奇。滿川龍虎輦,猶自說兵機。寫這首詩的,可有后人在殿中?”
此言一出,興慶府尹張公甫直接嚇癱。
趙鼎再次發問:“張元可有后人在這殿中?”
張公甫硬著頭皮跪行出列:“罪人之后張公甫,叩見總督閣下。”
趙鼎說道:“天子有口諭,張元、吳昊的后人,十二歲以上男子皆斬,十五歲以上女子配給未婚軍士為妻。五十歲以上者可免于處罰。男女孩童必須改姓,分開押往各省濟慈院撫養。兩族的產業全部充公!”
張公甫徹底癱了,趴在地上跪都跪不直。
張元、吳昊皆為北宋落魄士子,故意改成這兩個破名字,跑去碰李元昊的瓷兒。他們在西夏境內到處題詩落名,很快就引起李元昊的注意,然后輔佐李元昊跟北宋對抗。
如果只是這樣,其實也還能理解。
張元竟以滅宋為平生志向,還在布滿宋軍尸體的好水川,題詩嘲諷北宋大臣,詩中全是怨氣和得意。他用無數宋軍的尸體為階梯,終于做上了西夏國相。
甚至李元昊想跟宋軍議和,張元都站出來堅決反對。
等到張公甫被拖出去,趙鼎繼續說道:“查抄李察哥家產。其家眷按張元、吳昊的后人那般處置!”
“查抄任得敬家產,家眷按例處置。任得敬之女,因身份特殊,暫且押往洛陽聽候發落。”
“西夏各豪族世家,必須如實上報家產,尤其是耕地和牧場數量。一旦被查實瞞報,也按以上例子懲處。”
“寧夏總督府地,前三年半軍管,后兩年歸為文官治理。五年之后,設立寧夏省。”
“全部押下去關好……”
西夏世家豪族富得流油,他們的那些家產,不僅來自本國民脂民膏,而且還有很多是從陜西搶來的。
投降就沒事兒了?
幾隊士兵沖進大殿,把西夏君臣全拖去大牢關著。
無數文武大臣已經后悔了,投降了竟然還要這樣,早知道就跟明軍拼命!
空空蕩蕩的大殿里,只剩大明的文官武將。
李彥仙好笑道:“總督這么做,接下來幾年恐怕叛亂四起。”
“那就要仰仗各位將軍了,”趙鼎解釋道,“陛下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徹底整頓西夏之地。狠狠把那些世家豪族打斷骨頭,尤其是那些部落酋長,分割他們的田地牧場給平民。現在如果不治理,用不了二三十年,那些酋長勢力又會壯大,到時候朝廷還怎么收稅?文官哪能跟本地酋長角力?”
鄧春問道:“要在西夏故地駐扎重兵?”
趙鼎說道:“三萬駐防軍,兩萬野戰軍,家眷也要遷來。給他們分配最肥沃的土地,在寧夏牢牢的扎根繁衍。這些軍隊,主要從陜西調派,那里今后不再是邊境,內閣和兵部決定減少陜西兵額。”
李彥仙笑道:“這個好辦。城外多的是陜西兵,讓他們留下來就行,回頭再把他們的家眷送來。”
“這些就勞煩各位將軍了,”趙鼎拿出一份兵部公文,“上面有具體的駐兵地點和相應兵額,一些民夫也要留下并遷來家屬。接下來兩三年,必定叛亂四起,趁機再狠狠的殺一批!今年這場仗不是結束,僅僅才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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