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釗湊到了唐之謙身后,低聲問了一句。
唐之謙聽到這話,差點嚇死,先是瞄了一眼前邊的林白辭,這才小聲反問“你拿槍干什么”
“防身”
薛釗的嘴巴被肌肉佛打裂了,牙齒也掉了一多半,所以說話有些跑風漏氣。
唐之謙沉默,薛釗是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
這小子從來就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兒,要是平時,薛釗想報復,唐之謙不管的,說不定還會幫一把,但是今天
“釗子,聽我一句勸,忘記剛才挨打的事,去給林白辭道個歉”
唐之謙說完,用力摟了薛釗的肩膀一下。
薛釗道不道歉,他不在乎,反正言盡于此。
薛釗聽到這話,臉色陰沉,看向了呂英曦。
“釗子,想活命,就忍著”
要不是父親和薛釗的爸媽關系不錯,呂英曦根本不會說這句話,萬一讓林白辭記恨上怎么辦
薛釗握緊了拳頭,看向了朋友們。
只是他們都當做沒看到,避開了他的目光。
“薛哥,今天和平時不一樣,你惹到的是一位神明獵手”耳釘青年還是念舊情的,猶豫了一下,說了出來“那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林白辭想上樓,但是找不到路。
因為神骸輻射,這個棕櫚港度假區的地形建筑已經完全變化了。
黑暗迷霧在緩緩擴散,能見度已經增加到三十多米,比起之前的五、六米,視野開闊了不少。
眾人走上一條林蔭小路,兩邊都是半人高的茅草瘋長。
又走了十多分鐘,茅草變得稀疏,林白辭忽然停下。
“噓”
林白辭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之后又左手下壓,示意大家蹲下。
“散開,去草叢里”
眾人立刻照辦。
很快,大家聽到前方傳來聲音。
“這條路到底有沒有盡頭咱們不會是遇到鬼打墻了吧”
“大家想想辦法,總不能這么一直走下去,會累死的”
“媽的,我不走了”
一群人罵罵咧咧,又各種抱怨的從前方的黑暗迷霧中走出。
“這些人運氣真好”
郭正譏諷,看他們的模樣,雖然有些狼狽和焦急,但是身上沒血,說明沒遇到規則污染。
這些人大概有三十來個,其中有七、八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明顯是這個群體中地位最高的人。
他們身上的氣息和富金林一樣,顯然是來棕櫚港玩耍的老板,身家豐厚。
還有幾個三十左右的精悍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他們最警惕,也沒有任何抱怨,一直警戒著四周。
這應該是老板們的保鏢。
剩下的就是一些女生了,二十來歲,青春靚麗,穿著很時尚,還化著妝,全身都透著普通男生追不到的氣質。
林白辭居然還看到一個熟人,就是大學報到那天,在海京火車站問他要不要來海戲參觀的那位海西戲劇學院的馮義馮老師。
“賀老板顧總”
富金林見到熟人了,站起身,喊了一嗓子。
“老富”
對面一個有將軍肚的中年男,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了富金林,頓時一喜“你從哪兒過來的知道出去的路嗎”
不是怪物,自然沒有躲藏的必要了。
大家從草叢里出來。
馮義打量這些人,等在人群中看到林白辭后,面色一怔。
這不是自己那天接新生時遇到的那個海京理工的男生嗎
他怎么在這里
在馮義看來,能進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當然還有一種,那就是玩物。
比如說那些老板們帶來的小情人。
“顧總,那個男生,個子最高的那個,就是我之前想推薦給你的那個”
馮義指著林白辭,向身邊一個穿著白色西裝套裙的女人介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