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它身后的內侍們趕緊上前,把一些酒甕的軟布塞子拔了下來。
眾人面面相覷,看向林白辭,等他做表率。
“爾等想被砍頭嗎”
內侍長呵斥。
林白辭挑了一個順眼的酒甕,剛靠近,一股帶著一些酸味的酒氣立刻涌了出來,有些刺鼻。
“快進去”
內侍長要沒耐心了。
林白辭雙手撐著酒甕口,脫掉木屐,雙腿往上一曲,跟著放進了酒甕里。
雙腳接觸酒水,感覺滑膩膩的,等林白辭整個人泡進去,那感覺就像是泡在稀釋過的蜂蜜水中。
藍帽子內侍快步走過來,蓋上了軟布塞子。
林白辭眼前一黑。
酒甕里的酒水很滿,林白辭雙腿必須發力,保持站立狀態,盡量讓頭部抬高,將嘴巴露出酒水,才能保證不被淹死。
可是酒甕中,空氣很少,很悶。
林白辭伸手,托住軟布塞子,想往上推一推,漏一條縫隙,結果他剛用了一下力,就用人使勁往下壓這個軟布塞子。
酒甕一米半高,因為有酒水,林白辭不能蹲著或者坐著,只能站立,但是這個高度,他又必須彎著腰,所以難受得要死。
“等會兒吧”
林白辭自我安慰,伸手出,開始摸酒甕,想找到這上面有沒有異常。
一個普通酒甕,沒有任何特殊之處,酒水是用果漿和谷物釀造,因為技術工藝落后,酒水中全是雜質
不要飲用,會拉肚子
林白辭側耳傾聽。
酒窖內,很安靜。
在剛才見識了那位白臉內侍長殺人如麻的殘暴手段后,大家都非常配合的鉆進酒甕,根本不用內侍長使用暴力逼迫,畢竟脖子沒有刀硬。
更何況林白辭也鉆了,他們可不認為自己比那個男生還厲害。
“爾等能作為藥人,為王泡酒,是天大的榮幸。”
“這些酒水,以供王飲用,所以務必小心,不得在酒甕中便溺放屁,不得吐口水,更不能偷喝”
“一旦出了差池,壞了酒水的品質,五馬分尸,再夷爾等九族”
“切記,爾等一定要時刻將全身泡在酒水里,不得離開,咱家待會兒要來取酒,要是酒水中藥人的味道不夠濃郁,炮烙處死”
內侍長又接連警告了好幾句,這才離開。
隨著甲士們拿走火把,蓋上窖門鎖好,整個酒窖陷入了黑暗中。
可以出去了,再泡下去,你人都被腌入味兒了
林白辭雙手托住軟布塞子,用力往上一頂。
波
塞子發出一聲輕響,打開了。
嘩啦,
林白辭站起身,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大口大口的呼吸。
“都出來吧,暫時沒事了”
林白辭喊了一嗓子。
波波波
大家頂開軟布塞子,露出了腦袋。
“可憋死我了”
“這也太黑了吧誰有火呀,點個光”
“呸,呸,這酒水好酸”
大家七嘴八舌抱怨著。
林白辭取出松木火把,在酒甕外面劃了一下。
嗤
火焰燃起,橘紅色的光芒散開,讓林白辭附近的地方亮了起來。
林白辭找到了夏紅藥和花悅魚,她們兩個選的酒甕,就在自己這個旁邊,隔著三個位置。
最近的兩個被杜欣和顧蓉潔搶到了。
“小白”
花悅魚身上的麻衣長袍有些肥大,讓她看上去像個小孩子。
夏紅藥那身,反倒很緊,尤其是胸部,根本遮不住,鼓鼓的,像揣了兩個大木瓜。
“那個王是變態嗎喝這種東西我想想都覺得惡心”
杜欣嫌棄的要死,她的頭發都粘在臉上了,很不舒服,她想弄下來,還想趕緊洗個澡。
“童子尿喝過沒叫三吱吃過沒”
郭正覺得杜欣少見多怪“還有紫河車、兩腳羊這種我就不說了,了解一下能惡心死你。”
歷史上有些帝王,為了健康無病,長生不老,干出的荒唐事可不少。
“別管那個王是什么玩意了,咱們現在怎么辦就這么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