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杜柯想要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發現根本吸不進來。
淦
逃出來沒用
夜風清冷，寒流涌動。
阿嚏
杜柯打了一個噴嚏，他正思索著，是不是需要再跑遠一些才能從規則污染中逃離但是他很快發現，窒息感在加重。
就像脖子上套著的絞索，收緊了。
操
杜柯瞬間明白了，不能離開公寓，不然自己會被勒死，于是趕緊回去。
媽的
這么一跑，更難受了
杜柯進去大廳，想要趕緊去找林白辭。
他有點小埋怨，又有些小羨慕。
埋怨林白辭發現了出公寓沒用，結果不喊自己，羨慕林白辭比自己更厲害，應對更從容。
啪
站在大廳中的男人，在杜柯從他身旁跑過時，一把抓住了他。
“干嘛”
杜柯發不出聲音，只是做了一個口型。
男人雙手下壓，示意杜柯冷靜，讓他別跑。
杜柯甩開了男人的胳膊，去找林白辭。
這個長得挺帥的男人搖了搖頭。
孺子不可教也
他從噩夢中驚醒，發現了規則污染，就第一時間逃出公寓，卻發現窒息感沒有消失，于是又回到大廳。
他停了下來，思考凈化的關鍵，然后三十秒后，他發現，只要不亂動，不急躁，平心靜氣，那種窒息感就會減弱。
雖然還有，但不至于難受到滿臉漲紅。
所以男人想讓杜柯慢慢走，能降低規則污染的傷害，但對方顯然沒理解他的意思。
“這個小子也相當不錯呀”
監控室，謝陽春看著站在大廳中的這個男人，隨手查閱他的資料。
申南，來自粵京分部，
二十六歲，已經有了兩次單人凈化神墟的履歷。
“長得也挺帥”
潘云祥呵呵一笑。
林白辭和杜柯上樓后，申南就醒了，是第一個離開公寓的，而且他顯然也發現了暫時降低規則污染的辦法。
“”
章好雙手抱胸，撇了撇嘴，單看申南，是挺帥，但是和林白辭一比，就差一個檔次。
而且這位喜歡穿皮衣皮褲的御姐，從林白辭和杜柯的表現分析出，杜柯就是個打醬油的，要是沒林白辭幫忙，他現在還被困在噩夢中。
林白辭回到三樓，看到有七位考官醒了，都在下樓。
他們看到林白辭，有的停下了腳步，有的人還繼續往前走。
林白辭沒管他們，回到房間，先從床鋪開始，仔細搜索。
夏紅藥跟了進來，幫忙尋找線索，劉朗清三位姐姐沒有站在門口等待，也進來了，只是寢室不大，瞬間讓這里顯得擁擠。
隨著停下來，不再大幅度行動，林白辭發現，那種窒息感減弱了一些，他立刻抓住了跑來跑去的夏紅藥，把她按在床鋪上。
“別動”
林白辭做了個口型，拿起枕頭看了幾眼，接著用力扯爛，把里面的東西全都掏了出來。
枕頭里的填充物頓時亂飛。
沒有可疑物品。
林白辭單膝跪在地板上，伸頭打量床底下。
灰塵很厚，還他媽有一個用過的小雨傘，已經干癟了，像一具死去許久的干尸。
嗯
林白辭眼角一亮
床板是用木料壓成的三合板，有明顯的拼接痕跡，在靠近墻壁的角落部分，林白辭看到了一小撮兒頭發，嵌在床板的縫隙里。
現在是深夜，雖然房間里開著燈，但是床板下依舊很黑，要不是林白辭視力足夠好，就錯過了。
他掏出手機，想要用手電照一下，但是手機不能用了。
淦
林白辭罵了一句，想從黑壇缽盂里取一支手電筒，但是說不出話。
這下麻煩了。
好在杜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