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寢室中的氣壓,又壓抑了一些。
就連克雷澤都沒注意到,他有了一種從期待和失望的心理轉變,這意味著,他內心中,已經承認了林白辭比他還要優秀。
三宮愛理聽到這個答復,閉上眼睛,右手握拳,用力敲了敲潔白光滑的額頭。
“三宮呀三宮呀,你為什么要問他這種問題?”
“你什么時候,開始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了?”
“你從出道至今,可全都是一個人走過來的!”
三宮愛理反思,最近和林白辭走的太近了,居然有些依賴他了。
這可不行!
自己得支棱起來。
三宮愛理不再關注林白辭那邊,開始認真尋找線索。
“你找這些東西干嘛?”
夏紅藥一邊問,一邊干活。
她的動作很快,把能找到的尖銳物品都拿來了。
鋼筆、不知道誰用過的奶茶吸管、煙頭……
她甚至還拆下了一根節能燈的燈管,砸在地上。
砰!
燈管碎了一地。
“這里面的鎢絲,應該也算尖銳物品吧?”
夏紅藥嘿嘿一笑,覺得自己思慮很周全。
這一刻,就算福爾摩斯在旁邊,也得夸自己一聲干的漂亮吧?
“你想撬鎖?”
南宮數猜到了。
她沒去找鑰匙。
首先,身為龍與美人酒吧的老板娘,一位三十多歲的熟女大阿姨,可以說在這些年輕人面前,算長輩。
因此南宮數要面子,不想火急火燎滿屋子竄。
當然,主要還是不想在林白辭面前失去了冷傲高雅的形象。
想想一位母儀天下,端莊賢淑的皇后,在叛軍打進皇宮的時候,為了活命,撅著屁股逃命,那多丟人?
再者,南宮數早年也經歷過各種恐怖的規則污染,對生死這件事,她看的很淡。
如果能活,固然好,假如活不了,那她希望在人生最后的時光中,多和林白辭在一起,哪怕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也很好。
“可惜這里人太多了,不然來一發該多好!”
南宮數遺憾。
早知道會這樣,之前就不該故作矜持,應該天天找各種理由去看林白辭,然后通宵達旦的打撲克,打到他連出牌的力氣都沒有。
“對!”
林白辭笑了笑:“一場魔術中,如果魔術師還要找鑰匙開鎖,多low呀,頂級的魔術大師,肯定是隨便找個東西來開鎖!”
林白辭其實不想笑,沒那個心情,但自己是花悅魚和金映真她們的依靠,所以哪怕裝,也得裝起來,營造出一定氣定神閑的姿態。
說白了,林白辭就是團隊的定海神針,他亂了,其他人也就徹底慌了。
“不愧是小林子,這個分析很有道理!”
夏紅藥感覺受到了啟發,立刻拿著從燈管中拆出來的鎢絲,捅進了鐐銬上的鎖眼中,開始擰動。
“很棒的推理!”
南宮數說完,低頭,親在林白辭的臉上:“繼續加油!”
這一吻,就像是獎勵一樣。
“臥槽,這個老女人不講武德,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在饞林哥的身體!”
黎茵潼憤憤不平。
她是林白辭的鐵桿迷妹,對他崇拜的無以復加,從來沒想過靠自己的本事凈化規則污染,等林白辭出手就完事了。
林白辭拿起銀色鋼筆,捅進鎖眼中,左右撬了撬。
鋼筆尖太短了。
林白辭換成了一把指甲刀,還是捅不到鎖眼的最里邊去。
難道說是那根鎢絲?
林白辭看向夏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