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兒死不旋踵。
這是一件說起來容易,但實際上做起來非常難的事。
對李靖來說,后世總說的唐人尚武之類的,他只能模模糊糊猜出一個意思。
但看到后世這千年以后依然還在尋找盛唐武士作戰英姿的畫面,李靖的心中忽然就明白過來了。
百年盛唐亦如強漢,在子孫的血脈中留下了屬于唐的烙印,故而后世會越過千年光陰之阻隔,只為一窺尚武之唐。
隨即李靖心中涌出的便是強烈的遺憾之情。
若是能親率兵與如此帝國作戰,死國亦是值當
“唯恨此戰敗于突厥部眾反叛”這便是李靖最大的遺憾。
李世民同樣也是也是如此,他不說話,只是回憶著那個起自極西,一路擴張的阿拉伯帝國,心中亦是有點躍躍欲試。
擊敗一個帝國這個念頭,單單只是想想就讓人興奮的身體發抖
頭一次李世民居然有點嫉妒這玄宗了,就如那后輩所說的穿越之法,你不玩兒那讓朕來啊
將領們還在研究戰法的時候,閻立德已經眼睛一亮,開始仔細摹畫了。
論作畫技法他雖然不如弟弟閻立本,但是正所謂術業有專攻。
而閻立德目前任職將作監,司將作少匠,建筑、繪畫、衣甲、冶造,都懂一些。
故而兄弟兩人雖然此時都在奮筆作畫,但所用畫紙以及所繪制方向都完全不同。
杜如晦則是從字眼中猜測
“這阿拉伯帝國之西,亦有帝國,是這拜占庭否”
房玄齡則是從記憶中扒拉出來一個國名
“羅馬亡矣”
如果說此前的張議潮只是讓成都府衙眾人領略了盛唐之武士。
那么王忠嗣與高仙芝則是讓眾人領略了唐將風采。
“真乃悍將”
張飛徹底服了。
“不滅國就不配稱功怎地”
奔襲萬里,士卒不嘩變并能滅其國。
兩萬對逾十萬,還能勇于亮刃。
張飛此前還覺得自己陽平關之戰和漢中打的不錯來著,如今看這帝國與帝國的戰爭,都有點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而且那一長串滅國戰績張飛很眼熱。
另一邊,趙云已經在和孔明一起作畫,力求將光幕上這些武備給都記下來。
弓陣、長矛陣、齊射壓制、弓弩輪換等等戰法。
陌刀、鎧甲、渾身鎧甲仿佛小塢堡的步兵、馬匹亦覆甲的騎兵等等裝備。
孔明一邊摹畫記載一邊感嘆如今之貧窮。
就如這一具重騎兵,馬需精糧喂養的駿馬,卒要百里挑一的勁卒。
隨后士卒和馬匹的盔甲需冶鐵、需匠人、需編織之法、需配套練兵之法。
而這些全都需要投入錢進去,而且都是短時間難以見到成效的。
畢竟盔甲這東西絕不是披上一身鐵皮就行了,鎧甲內里如何穿戴、鐵甲如何編織才能更輕等等都需要人來研究、試錯。
因而孔明愈發領會到科技樹是個什么意思,至少冶鐵大成,方有余裕來研究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