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光幕此時說的,華蓋殿的諸人幾乎都不陌生,也是因此,話語當中那些許的不明白之言就顯得格外惹眼。
比如說每個朝代都有自己的吸血蟲,比如說“還不等藩王們發力呢”諸言。
這話幾乎頓時令朱樉和朱棡的臉色白了兩分,畢竟如今大明諸王當中正式就藩的就他們兩個。
而且自家人知自家事,朱樉知道自己在西安大興土木惹得當地官民皆有怨言,甚至使得爹爹都給他寫信責罵過,不過有鑒于西安宮殿即將完工以及大哥的幫襯,這些事也沒被他放在心上。
朱棡就更不用多說,因為鞭打廚師之事招來父親責罵故而對這廚師好生寬養不假,但反倒還有因此遷怒其他下人,也就是父親現在還不知道…
朱標也同樣下意識看了二弟三弟一眼,畢竟兩個弟弟此前因事觸怒父親時他都有幫言,如此看來他的顧及兄弟之情反倒是錯的?
不過這件事兒也就在朱標心里停留了一瞬,因為他知道現在的父親多半是沒空理會二弟三弟的。
“果真是咱天家生了荒唐事!優縱出了個行似乎禽獸之子!”
明天子果然沒空理會膽戰心驚的兩王,反倒是第一時間咬牙切齒的覺得他此前的猜想果真沒錯。
后世的俏皮話他看不懂,但畢竟都是漢字,再經人說之后其中意思還是能輕易理解的。
所謂的發力意思也再明白不過,便是如勛貴一般起亂事動搖大明統治,而若說藩王如何動搖……
明天子環視一周,目光在兒子們臉上掃了一遍,最終也只是淡淡下令:
“既逢光幕,離京之事便不急于眼下,不妨于京師修德再聞后世禮以修身。”
而這一次馬皇后也是沉默以對,沒有出言阻攔。
朱標也同樣猜得出來,如今胡惟庸之事方歇,若眼下父親猜測為真的話那不查個清楚恐怕是不會罷休。
只是……朱標心下也一嘆,大明何以如此多事?
【既然明初時朱元璋對功臣集團是無限優待的,那么順理成章的,明初的勛貴集團不可避免的帶上了鮮明的地域屬性,即后來俗稱的淮西黨。
這就跟東漢時云臺二十八將里南陽潁川據其十九是一個道理,從龍之臣這東西就講究一個近水樓臺先得月。
從鐵券上不難發現,大明朝開國時朱元璋所理解的政治極其簡單,那就是既然跟兄弟們一起打天下了,那就和兄弟們一起坐天下。
至于兄弟以外嘛……別call了,真不熟。
洪武年間有個國子監助教名為貝瓊,洪武二年出仕十一年致仕,剛好趕在胡惟庸案之前,所以這位絕對可稱得上是洪武初年政治生態親歷者。
在作品中,這位國子監相當直白的記錄他所見的明初中樞樣貌——“馬上短衣多楚客,城中高髻半淮人”。
明初時京師位于應天府,從地理位置上來說這里毫無疑問屬于浙東,但城池中能挽高髻的人卻大多都是淮人。
按明初的地理劃分法,浙東和淮西甚至都不毗鄰——中間還隔了個浙西呢。
因此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朱元璋在洪武三年的跟老兄弟分大鍋飯在實質上開啟了明代黨爭的第一階段:
即淮西勛貴,對陣浙東文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