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梳理著來看的話,明初的勛貴和藩王問題,本質內核實際上是有點類似的。
明初時,勛貴們但凡犯錯,則必然會有其他勛貴站出來說情,這個在史冊中屢見不鮮,當然在當時勛貴們看來,大家都是淮西兄弟,殺兩個平民大哥你就大動肝火,是不是小題大做?
這點上來說藩王也是類似,皇太子朱標給兄弟求情的記載也不止一次兩次了,比如朱樉不干人事太多被老朱叫回來訓斥,是朱標在其中調解;朱棡在封地用駿馬拖著人玩,甚至還玩車裂只為尋求刺激,老朱喊著要廢其王爵,又是朱標在其中調理庇護使得弟弟脫罪。
當然也有人認為朱標只是個幌子,事實上紀非錄當中記載的諸王殺民娛樂的案件數量可以說相當驚人,但老朱所謂最嚴厲的處罰也就是喊回來罵個狗血淋頭,但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處罰。
朱元璋不滿淮西兄弟與勛貴子嗣之間互相庇護,但落在自己身上他實際上也逃不開這個窠臼。
不過在封建時代,大權獨攬的皇帝是有不講理的資格的,最終在朱元璋死前,礙眼的勛貴被一勺燴了,虐民取樂的藩王則個個不動如山。
朱元璋感覺自己心境剛安穩下來一點,結果看了一點之后又開始怒氣翻涌,甚至挺著身子想要夠著去打兒子腦袋:
“你也敢稱祖?你是個什么祖!”
朱棣自是不敢逃的,硬撐著挨了一巴掌之后沒等到第二個,一抬眼就看到大哥擋在中間正在勸阻:
“爹爹,勿論廟或謚,哪有人還在時議的?這所謂的成祖多半乃是后人所為,又有四弟有何關系?”
結果這個勸阻反倒是火上澆油一般,讓朱元璋頓時罵罵咧咧:
“滾蛋!就算廟謚不是老四定的,難道就不是他后人?怎么就沒干系?”
“他欺負的是標兒你的兒子,即便借著叔叔的名分那也是犯上作亂!你倒開始做好人了!”
“那老二勞民傷財你說說和也就罷了,車裂生民取樂是能說好話的嗎?”
不過這般激烈言語也惹得馬皇后不滿,干脆的拍著桌子道:
“那后世不都說了,大權獨攬的是你,標兒顧著兄弟之情說兩句好話也算錯了?最后如何判不還在你?怎么就成了標兒的問題?”
其間還夾雜著朱樉的冥思苦想,努力回憶有哪些算得上罪責的行為。
結果一回頭,三弟倒是干脆直接跪下了,一頓的哭天搶地:
“爹爹明鑒,可派那錦衣衛盡管去查,兒就藩尚不滿三年,即便是有鞭笞廚師,如今也都好吃好喝奉養了,那廚子都兩年沒下廚了。”
“什么奔馬縛人車裂取樂,絕無此事!”
朱橚還在捧著書琢磨,眼見于此一時間也看不進去什么文字,便聽得身側朱楨略有忐忑的嘀咕:
“俺應是不能犯此錯吧?”
嘆口氣,朱橚眼看著四哥還在努力低眉順眼以示乖巧,便應道:
“你自學你的兵法,為爹爹滅賊分憂,如何會有此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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