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翻進車廂,小心翼翼將其拉了出來:“這回不逞能了吧,我剛才看你那動作搞得挺來勁的,怎么一個轉眼沒看到,人就擺出這副架勢了呢!”
剛子白了我一眼,揉了揉大腿:“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當都扯爛了,你還不趕快過來安慰安慰我。”說著扒開褲子看了看,我強忍著沒笑出來。完了,這條褲子是廢了,從前面一直扯到后面。
我拍了拍剛子的肩膀,笑道:“行,行,剛爺你休息,下面的活我來干。”說著從車上撕下一小塊生滿銹的鐵皮,將車廂里的泥全部扒開,扯出了里面的包裝袋。
剛子邊看邊嘟囔:“我操,小鬼子的伙食不錯嘛!竟然還能吃得上一等白米。我靠,還有‘加啡’,這是什么玩意兒?”
“我的媽呀,剛子你真該好好認幾個字。那念‘咖啡’。”我拿過那個‘加啡’的包裝袋,看了看:“真的哎,這幫小鬼子過的挺滋潤的嘛,竟然還有咖啡喝!”
倆人把車中的包裝袋翻開看了看,后來還過來兩個小兵幫忙。四個人把包裝袋簡單看了一遍,全都是裝食品用的,似乎把平時吃過的垃圾袋都集中扔在了這輛車里。
有盛牛肉的、豬肉的,還有水果、茶葉、蔬菜的保鮮袋。這種食物配給真是有點太奢華了,就算三十多年后,我們的配給都遠沒達到這個水平。
剛子使勁咽了口唾沫,感嘆道:“唉呀,小日本就是他娘的發達。三十多年吃的比咱們現在都好。”
“這種配給,好像也只有當時日本的731部隊才有。”一個小兵揉搓著手中的包裝袋說道。
剛子嘆了口氣:“他娘的,老子怎么沒生在日本呢?真他媽的衰,到現在還沒喝過咖啡呢!大山,咖啡什么味?”
“我也沒喝過。”丟掉手中那些沒用的垃圾袋,正要下車突然車后閃過兩個女孩子,用手電掃了我們四人一眼,笑道:“咖啡嘛,有種焦糊的味道,一般沒喝過的人,頭一次喝不慣的。”
這倆女孩子正是軍方跟過來的小軍醫,說話的這個叫喬佳,聽說家庭情況還是比較優越的,這次是背著父母來執行任務的。另一個叫陸可兒,家庭情況一般,倆人都是北京人,喬佳比陸可兒要稍高一些。
“兩位,以后盡量不要隨隨便便的跑下車,這里情況比較復雜。”看到倆人嘻嘻哈哈像沒事兒人一樣,一點沒有危險的意識,真為她倆感到擔心。留下剛子還有兩個小兵跟二女說話,我一個人走到車頭處看了看。
無論這兩輛車是載人的還是拉貨的,都能說明一點,當年下來的那批日本人,數量也應該不少,甚至比我們現在還要多的多。
只是,實在想不明白,這才剛剛離開大壩沒有多遠,怎么兩輛物質車就被拋棄了呢?我看了看車子,實在看不出哪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