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過頭跟一開始和我說話的那名小兵搭訕道:“喂,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兵聽見我問他名字,顯得頗為高興:“秦工,我——”
嗚嗚——
“哎呦,我操!”小兵還沒說完,深淵下突然刮來一陣疾風,還帶著一種臭臭的味道。緊接就聽剛子叫了一聲,眾人急忙轉頭看去。
剛子看著自己的腳面叫罵道:“娘的,剛才那陣風哪刮來的,真不是時候,害的老子都他娘的尿腳面上了!”
“哈哈哈,霍工你看,我不讓你尿你非得尿。”剛才一直阻止剛子的那個小兵有些得意的笑道。
“去去去!一邊玩去!”剛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秦工,這條深淵再往前不多遠就被封死了,就這么看,它的形狀有點像雞蛋,叫什么圓形。”剛才和我說話的那小兵,一邊說一邊費力的比劃著,顯然這些話也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橢圓是吧?”我一直在想東西,不想說太多的話,只是簡單的接了一句。
小兵恍然大悟般叫道:“對對對!就是橢圓!”隨即又把聲音降低下來說道:“不過,秦工,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我這人雖然讀書少,但根據生活經驗,還是知道像這種封閉空間,是不會有風的。剛才那風就是深淵底下吹過來的,而且,好像還有種怪味,你注意了嗎?”
我點點頭:“你的觀察真仔細,我也正在琢磨這事。哎,對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來著,剛才好像沒說。”
“啊!我叫閆偉,是三號卡車上的司機。”閆偉很自豪的說道,隨即又指著剛才阻止剛子的那個小兵:“這是和我同一輛車上的,他叫孟武。”
我對另外那名小兵笑了笑:“嗯,閆偉,孟武,名字挺好聽的。哎,閆偉,我問你,剛才周俊楠大姐是怎么說的。”
閆偉想了想道:“周大姐說的很簡短,就是說不要往下面丟臟東西,不然會倒霉的。就說了這么多。還被周揚隊長說了幾句,說她有宣傳迷信的嫌疑,有反馬克思主義的傾向。”
那個社會僅憑一句話,就給人隨便戴帽子的現象很正常,大家早已經習以為常了。盯著眼前的深淵,我心中也是直犯嘀咕,剛才那股風中攜帶的氣味,我也聞到了。特別怪異,既有那種酸腐味,又有一種腐肉味,還夾著一絲腥甜!
這股不正常的風,似乎也驚動了那邊的人,同樣引起一陣騷動。幾個首腦人物好像在商量著要不要下去看看。很快便聽到陳國榮在那邊喊道:“所有人過來集合!”
“唉——,看來又要我們去送命了!”閆偉嘆了口氣,但依然堅定的快步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