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周揚所說的那樣,后面是用鐵水澆灌的,首先兩扇門之間就不應該存在縫隙,至少應該是被鐵水灌滿了的。
更重要的一點,這道門如果本身就沒有準備再次打開的話,那么下面就更不應該有縫隙了。從這兩點來看,這面巨型石門,并不是被封死的,而是由于自身太重,或者是從里面反插。
“隊長,你們來看看,這兩面門之間的縫隙以及與地面的縫隙,都沒有被鐵水注滿,應該不是封死的。咱們不如用車來試試?”我用手電指著所說的縫隙位置。
眾人聽我這么一說,急忙朝兩處縫隙看去,周揚幾人卻一直站著未動:“嗯,小秦啊,你觀察的確實挺仔細的。不過,我說的澆灌不是你想的那樣,前些年,哦,你們還沒進地勘隊之前,我們曾經誤打誤撞的打開過一座墓門。它是在兩扇石門上平行的鉆出四道暗洞,只在一扇門上鑿有開口。當兩扇門閉合時,往開口中灌入鐵水,這樣就在石門內部插入了四條暗杠,除非高溫將鐵融化,否則只有將石門破壞。”
張栩梅給我指了指石門上離地面三米多高的位置:“剛才我們已經看到了,從三米半到十米這段高度內,就有三道暗杠。再往上就看不到了,應該還有不少于三條。”
陳國榮有些費解的看著幾人,搖搖頭道:“那不可能啊?如果真是你們所說的這樣,那二十年前日本人是怎么進去的?他們總不能進去又把門封上了吧?”
“是啊,隊長,那些日本人怎么進去的?”冷向陽大刺刺的問道。
“我看,只有一個辦法了,從門上面爬過去。”剛子挽了挽袖子,看著兩邊的石壁,就算爬也得從兩邊下手,這石門滑不溜湫的根本無處著力。
喬佳看著二十多米高的石門,有些皺眉道:“二十多米高,咱們怎么爬過去啊?”
陸可兒嘆了口氣:“如果爬過去,就實在可惜這些物質了。”
高勝當即挺身而出:“我來背白面!”
“行了行了,先想想辦法再說。”陳國榮對周圍幾個小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散開。
我和剛子、喬佳等幾個年輕人也都知趣的退開了,國家雖然解放了,但植根在人們心中的這種根深蒂固的地位之別還是很嚴重的。
離開了幾個當家的,我一個人走到左手邊的巖壁下看了看。撇開別的不說,這些壁畫雖然粗糙簡陋了些,但雕刻的還算有點藝術價值。
我從到頭尾數了一遍,兩邊加起來一共是43幅,按每兩幅間距十米來算,這條“畫廊”長大概有150米左右。
這些畫每個都姿態不同,在其中三四幅較清楚的壁畫中,似乎可以看出這個兩頭怪還長著四顆四五公分長的獠牙!
“一個人站在這兒不怕遇到危險啊?”突然身后響起了喬佳甜美柔和的嗓音。
“哦,哈哈,大家離我也不是太遠。”我笑了笑接著說道:“反正在那兒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注意,索性看看這些雕刻吧,說不定還能看出來點端倪。”
喬佳看了眼我們身前的一幅雕像,點點頭道:“嗯,發現了點什么嗎?”
“沒有,千篇一律的都在畫它。”我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一點不算發現的發現:“不過,有一點確實有些不對勁。我國古代最講究的就是對稱,尤其還是這種正門前的墻壁,可不知怎么搞的,這兩邊的雕像數竟然還不同,左邊21右邊22。”
喬佳有些費解的搖搖頭:“哎,對啊,這兩邊怎么能不同呢?不過,好像開頭和結尾處的兩幅畫都是正對著的。不會是,當時建造時設計師不小心出的岔子吧?”
“我覺得不太可能,刻這些壁畫不知要用多長時間,這么大的紕漏,怎么可能不被人發現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墻面上的這些畫。
喬佳摸著兩幅畫之間的奇怪符號,自言自語道:“照你的意思,是設計者有意的了?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疏漏。”突然眼睛一亮又對我說道:“秦工,你陪我再往遠處走走吧,我想從頭查查,看看那一幅到底少在哪兒。”
“嗯,走吧,我第一遍查過去時,光數數了,也沒注意這事。”我們現在所站的位置應該說是畫廊的中間,離那道漆黑的石門大概七八十米。
說實在的,這個距離如果出來個什么厲害的東西,我倆指定也沒得活。主要還是因為這里太黑,除了手電光線照過的地方,其他基本都是絕對的盲區。
其實,在這個地方,我最害怕的還是手電的電源耗盡。不過,這方面倒還是不用擔心的,三輛卡車上有的是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