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似有所悟的點點頭:“假設,這種推斷是正確的,那么黃占江自然就是黃隊嘍。關于他,我們之前已經說起過,我認為此人從墳里離開時,肯定處于一種十分不正常的狀態。鑒于他死之前的表現,以及死后挖出的地洞,這個人不可能還活著。倒是,倒是極有可能也變成了那種白毛一類——”
“你就是想說疑點在梅珍和那個人身上,是嗎?”陳國榮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喬佳。
“是。”
“直接說不就完了嘛!”陳國榮白了一眼,接著說道:“龍玉蘭死了,黃占江嘛,也算他死了。最后活著的人就只有梅珍和那人了。難道是他倆一起搞的?”
周揚點點頭道:“很有可能。”
對于這種推斷,我當然不會贊同,如果沒有看到紙條的話,我肯定也這么認為。但事實上,梅珍和那人應該是對立的。即便梅珍開始時隱藏很深,并沒有被對方發覺自己已經被識破,但自從那人獨自爬上深淵的那一刻起,倆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就已經被捅破了。
而且,捅破的人還是梅珍自己,我想這倒不是她想浮出水面,而是迫不得已。龍玉蘭死了,兇手肯定是那名隊友,梅珍塞給龍玉蘭的紙條極有可能也已經被發現,如此一來她就算不想暴露也暴露了。其實,梅珍哪里知道,自己的紙條很有可能根本沒被發現。
“他們兩人的目的,可能就與那幫日本人相同。”張栩梅道。
“他娘的,他們到底在找什么東西呢?”陳國榮暴了句粗口。
周揚滅了煙頭,起身道:“上支地勘隊的事情,總算弄清了點頭緒。他們倆人應該走到了更深處,沒有解開的問題,肯定也與我們最后要探尋的東西有關。走,出發吧!”
大家似乎在這充滿死人的石室中也確實呆煩了,周揚一說走,沒有一個含糊的。其實,說起來還是很可笑的。人在困境中,或者迷亂中很容易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一直到離開,我都不知道眾人在這兒耗費這么久的時間琢磨十年前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義。
當然,弄明白前輩們的下落,是我們后輩的責任,也是人性的使然。但毫無疑問的是,這次的討論,對我們繼續的行程沒有多大的幫助,徒然增加了眾人的好奇心。
繼續往前的爬行,依舊充滿了危機,似乎這整座石像就是螫蟲的巢穴,越是往上,這種東西越多。開始的時候,大伙還能避過去,但隨著體力的下降,以及螫蟲數量的增加,最后還是犧牲了吳明達。
他的死讓我非常痛心,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就在我們拐進一個洞道的時候,由于身上有傷,動作太慢了,幾乎轉瞬之間就被螫蟲所吞噬!臨死之前,只含糊的說了兩個字——小心!
吳明達的死似乎是個必然,在這種環境下,就算身體完好,想要活下來都不容易。眾人沒有做絲毫的哀悼,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