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問題也同樣在心中敲打著我,只是本人愚鈍,一直未找到可以說出口的理由,更談不上資格。
看我們三人沒再說話,朱帥波也沒再出聲,只是隨著周俊楠在朝后腦勺的位置走去。不知道為什么要朝那兒走,剛才在石臺上時,并沒看到那位置有什么異處。
不過,很快,事實就告訴了我們,周俊楠那超強的耳力目力確實不是蓋得。
就在石臺后方,石壁上有一個豎向長達四米的裂口,雖然不是很大,但容人單行過去還是完全可以的。不過等大伙進去后才知道,這條道雖然看著不錯,竟然沒個落腳的地方。
整條縫隙呈梭子型,大伙只好四肢撐著兩側石壁。好在這條道比進來時的短了很多,大概只有十多米的距離。
可就在這十多米的距離內,大伙還是有了一個令人驚喜的發現,石壁最低端的夾縫中卡著一個證件型的東西。只是那位置實在難弄,我鼓搗了半天還是沒弄出來,正好被兩塊犬牙交錯的尖石卡著。最后還是等大伙都出去后,朱帥波又返回來取的。
那確實是一個證件,而且和十年那支地勘隊的證件是一樣的。封皮上同樣寫著幾個楷體的字——中國地質力學研究所。
可當眾人看到那張照片時,所有人都是一陣驚呼,喬佳驚叫道:“劉建國!這不是劉建國嗎?!”
就連朱帥波都驚訝的渾身一顫,萬分不解的喃喃道:“怎么會是他?!”
這突然間的變故,讓我大腦“嗡”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隨后出現的感覺就是被騙了!老子們被騙了!心急之下,我急忙朝下面看去,名字一欄寫的卻是文刀!
“這老小子原名叫文刀?”我有些疑惑的給其他人看了眼。
喬佳拿過證件念叨:“名字文刀,工作部門地應力與地殼穩定性,編號dzlk270712!這,這,這到底是不是他?”看著那完全不同的名字,喬佳還是有些懷疑了。
周揚盯著那張一寸的黑白照片,苦笑道:“是他沒錯,出去后改了名字。文刀,劉,連改名都有著絲絲聯系。”
“那……為什么卻沒人發現呢?”喬佳還是不太相信。
朱帥波接道:“整個地勘隊,估計就他一個人活著出去的,為了避嫌,索性改了名字。再加上當時正趕上文革開始,全國一片混亂,各大科研機構都受到了很大的沖擊,經歷了一次劇烈的洗牌。別說他改名字,就是他出沒出來,都沒人關心。而且,離開這兒之后,他好像也沒再回地質所。”
張栩梅顫抖著拿過證件,邊看邊說道:“十年了。劉建國現在四十多歲,十年前,三十多歲,也就是這個模樣。可他既然已經來過,為什么還讓我們再來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