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在這些人闖進房門的瞬間就已經站起身。
變故發生得太快,他沒有時間做準備,只能迅速摸過桌上的一枚曲別針攥在掌心,以備不時之需。
他平靜地注視著這些不速之客,眼里沒有絲毫慌亂。
一共六個人,初步估計有六把手槍兩把步槍。
郁江估算了一下敵我實力對比,推測以他身上帶的東西勉強可以將這些人放倒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一個貌似首領的人就走了進來他屁股后面還跟了一群小弟,三十平米的房間根本站不下。
見狀,郁江理智地放棄了同時干掉他們的打算。
情況不太妙啊,看來只能以靜制動了。也不知道塔季婭娜那邊是什么情況,能不能指望得上。
“你們是什么人”郁江冷靜地發問。
領頭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冷漠地命令手下“銬起來,帶走”
“是”
手下們整齊劃一地應聲,其中兩人出列,輕而易舉地將郁江的雙手反剪在身后,用手銬牢牢鎖住。
“帶過去,跟那個女人關到一起”
那些人控制郁江的手段很粗魯,不管郁江是否反抗,他們都用上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氣。
郁江從領頭人的話語中得到一條線索塔季婭娜沒了,小組內唯一的物理戰力比他折損得還要早。
很快郁江就被人拖到了外面的押運車上。
車廂光線十分昏暗,好在郁江提前閉上了一只眼睛,進入押運車后再睜開,已經提前適應昏暗環境的那只眼睛就可以正常視物了。
車廂與駕駛位相隔的金屬墻上開了一個被鐵柵欄封住的小口,小口下方還有可以打開的小門,最多只能容納幾份文件。
從小口滲入的微光讓郁江看清了里面的情況,只可惜他看到的東西很簡單,只有塔季婭娜一個人。
塔季婭娜身上有明顯的因反抗造成的傷痕,回酒店前剛補的口紅也暈花了,嘴被抹布塞著,只能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見到如此狼狽的搭檔,郁江毫不客氣地嘲笑“新的賬號頭像要不就用你現在的樣子吧”
“唔”塔季婭娜掙扎起來,扭動的身軀像極了一條蠕蟲。
她之前本來都已經認命了,打定主意節省體力好尋找時機逃跑,然而現在卻因為郁江的一句話暴躁起來。
“嗚嗚唔唔唔”你為什么可以說話
“唔唔”這不公平
“嗚嗚唔唔唔嗚”他們應該把你的嘴堵住
如果說無法發出聲音的情況下可以憑借唇語讀懂對方的意思,那么現在,就算郁江和塔季婭娜默契非凡,也無法搞明白她這番嚶嚶嗚嗚的到底在說什么。
他們的通訊設備都被綁匪扔掉了,郁江倒不擔心這樣會泄漏組織的重要機密,反正他的所有電子設備都安裝了自動銷毀程序,現在大概率已經變成一堆廢鐵了。
他唯一需要惋惜的是塔季婭娜今晚剛剛訂好的機票。
塔季婭娜口腔被綁匪塞滿了布團,且先不說抹布的味道,單單是布團緊緊壓迫舌頭和頜骨的酸痛感就已經讓她痛不欲生了。
她很想把抹布吐出來,可在這種情況下,舌頭和頜骨無法用力,她自己的雙手又被捆綁,憑一己之力實在是難以解脫。塔季婭娜向郁江投來了求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