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的撬鎖能力比不上真正的高手,畢竟他的關注重點從來不在這種細枝末節。
幾十秒的時間一晃而過,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咔噠”,門鎖順利打開了。
日本這種廉價公寓的隔音效果都很糟糕,不足十五公分厚的墻壁可以將隔壁鄰居開關窗、咳嗽、彈琴、傳宗接代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
所以門一開,郁江立刻就聽到了一墻之隔的臥室里那震天響的鼾聲。
輕輕關上房門,郁江躡手躡腳地走向臥室。
說是躡手躡腳,其實他只是放輕了腳步,如果目標這時候醒過來,他就會看到一個自在得仿佛自己才是主人的家伙。
臥室門是掩著的,從門縫中可以看到目標四仰八叉地躺在一米五的床上,薄被一半在身一半在地。
郁江幫他把臥室門開大了一些,這樣利于通風透氣。
隨后他又走到公寓的開放式廚房中,櫥柜上還擺著一盤沒吃完的便利店便當,便當早已在夏季的熱浪中發爛發臭,散發著陣陣奇怪的味道。
郁江將目光落在灶臺旁邊兩指粗的管道上。
這是燃氣管道。
嗯,日本一年發生的爆燃事故沒有成千也有上百,在這尋常的午夜添上一件似乎也沒有什么吧
郁江笑瞇瞇地破壞掉燃氣報警器和燃氣管道,隨后如同來時一樣悄悄離開了目標的公寓。
但是臨走前,他將自己抽了一半的煙蒂隨手丟在了客廳一角。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失去爭輝的煙花,它就是夜空中唯一醒目的存在。
就和他一樣,天生是屬于黑暗的。
寂靜的午夜,當小巧的輕型自行車緩慢駛離社區時,一陣恐怖的爆炸聲忽然在后方響起,沖天的火浪染紅了半邊夜空。
許多居民從睡夢中驚醒,他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求救著,還有更多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當然,也有人在這個夜晚永遠的沉睡。
哦,不對,被炸成那個樣子的人恐怕連安然入睡都做不到吧
第二天,被鬧鐘叫醒的東京市民都從各式各樣的渠道得知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一整天,東京都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和焦躁中。
跟警視廳有聯系的毛利小五郎自然也不例外。
而今天,恰好工藤新一也到家里來蹭飯。
看完新聞報道,毛利小五郎倒吸一口冷氣,心有余悸道“太可怕了,看來燃氣管道必須要定期檢修。”
“小蘭”他朝正在準備晚餐的毛利蘭說,“你趕快檢查一下咱們家的燃氣管道,實在不行我們不用燃氣了”
毛利蘭無語“怎么可能不用燃氣不用燃氣怎么做飯”
“燃氣公司會定期檢查的。”工藤新一趴在廚房看了一眼,“最近一次檢修就在一個月前,叔叔你不知道嗎”
毛利小五郎尷尬。
呃,這種事都是小蘭張羅,身為父親他從來不管家里的事情。“爸爸你今天不是跟目暮警部通電話了嗎他沒有告訴你事故發生的經過”毛利蘭一邊把晚餐端上桌一邊問。